不多时，张知婧的好友申请就发了过来。连带着唐言章附言的介绍信息。 “您好，我叫洛珩。” 她想知道唐老师的一切。 她看着她们的名字并排在一起，心里有些微妙地发刺。 “可以的，就明天吧。”洛珩应得干脆。 那一刻，她向来密不透风的玻璃牢笼似乎裂了一条小缝，涌动着的是担忧带来的愤怒。 “您好，张律师。”她的尾音含着些往上走的调，听上去颇有些撩人。 她觉得洛珩似乎与自己的第一印象有些不同。那日车里的女人，她看得真切，分明十分冷淡，仿若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但眸光却深得让人有些发怵。 张知婧看人一向很准，此时却有些举棋不定。 张知婧的律所并不大，但胜在精致，北欧的极简风格与张知婧本人气质也很搭，洛珩目光轻轻扫过，做了个大概判断。 她瞄到办公书桌前的一张合照，照片上是两个女人勾肩搭背的模样。她眯了眯眼，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 洛珩这才看清里面人的模样。她吸了口气。 “原来您是cy的妈妈。”她有些意外，一时间，那股没由来的轻微敌意散了许，“倒是有缘分了。” “我是她的高中同学，ava。” 洛珩眼眸一动。 “张律师，我想问一下，您和唐老师是旧识吗？”洛珩轻飘飘地开口，似乎只是很寻常地提一句家常。 旧识，那是不是知道很多唐老师的过往？ 洛珩将呼吸拉得冗长，跟着张知婧走去茶室：“为什么这么说？” 她的笑容绵绵，不含多少攻击性，但洛珩却总品出了一丝探究意味。仔细想来，她似乎还真没有正视过自己对唐老师的感觉。 片刻，洛珩抬起眼，唇角勾起了寻常笑意。 她年纪到底小了些，遇上张知婧这样识人的老狐狸，很容易叁两句就被套出话来。她与唐言章的关系始终还是充斥着不被世人认可的枷锁，她并不打算将风险扩大。 确实是很专业。 遇到了什么事吗，和她的丈夫有关吗。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她本想回绝，但事关唐言章的过去，她竟想更深入些。 晚餐进行地意外顺利，张知婧很健谈，cy也是朋友，一来二去的倒颇为热闹。cy夸张地将王志远事件称为行刺，又愤愤不平地表示一定不能轻易放过这种青春期刺头。 头疼。 她果然还是喜静，像唐言章一样。 又两日，她接到张知婧的来电，邀她前往一中配合调查。洛珩的伤口还未愈合彻底，很容易取证，结合监控，学生教师多方口供及医院证明，王志远被带走。 学校里的唐老师永远是最有魅力的。 唐老师，从她身边经过时，脚步甚至都未曾舍得停滞片刻。洛珩吸了吸鼻子，低头掏出手机给年长女人发过消息。 半晌，唐言章回复。 “这周日下午的机票。” 忍住，忍住。 “那唐老师……”洛珩半倚在走廊墙上，避开了人流，指腹按住屏幕给她发了段语音，“周六晚可以陪我喝一杯吗？” 唐言章觉着自己的心跳也随着她拖长的声调变得缓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