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浑浑噩噩的睡去,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因为没钱吃饭,兄长有时还要和野狗抢食,累了便随意寻一处和衣而睡。 画面一转,如此单薄的衣衫,兄长在路途中感染了风寒。他紧闭着双眼,一会喊热,一会要水,我心急如焚却帮不上半点。他突然大喊了一声:“小慈!” 声音逐渐微弱,我眼睁睁看着,在那个风雪天里,寒风肆起的破庙里,兄长在我眼前没了呼x1。 然我的身t径直穿透过去,触碰不到兄长分毫,只能跪在他身边崩溃的嚎啕大哭。 我推了推军师大人,挣脱不开他禁锢在我腰间的手臂,便将手撑在他x口拉开距离,在他怀中轻轻转身背对他。 我再无睡意,睁着眼与黑暗对视,耳边是军师大人沉稳的呼x1。 三皇子应瑞登基,朝中局面一时难以把持,用“混乱”两字都不足以形容大大小小不同党派之争。 是以白奎回京参加完新帝的登基大典后,当他提出边关怎可无将领镇守请求返回边关时,一时间朝堂议论四起。 白奎皱眉看了一眼高位龙椅上的应瑞,又扫一眼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与老将军对视后收回了视线。 然后便是七嘴八舌,j同鸭讲,到最后也不知道说了个什么,皇帝于是也没拍板,留下一句:“ai卿一路奔波也累了,先留在京中好生休养,此事容后再议”。 白奎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街道,虽说朝廷上下ga0得乌烟瘴气,但毕竟是天子脚下便不似边陲小镇那般贫瘠混乱,这里的一切井然有序,吆喝做生意的百姓脸上也带着笑。 老将军面露不满,劝道:“你且留下看看,这场戏够不够jg彩。” 皇帝以一副孱弱病躯示人,仿佛并不担心朝臣质疑他不适合坐上龙椅,如先前的五皇子般做个短命皇帝。 因此早朝便成了白奎每日最难以忍受之事,令他颇为头痛,恰好近日来文武百官争论的焦点正是他。 敌军趁夜来袭,当他们杀入我军军营发现此处沉寂如水,便心知中计,此时回头却已来不及。 火焰点燃了营帐中早已准备好的甘草,滔天的火势又岂是人力所能抵抗?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令我心头沉重,我仿佛闻到了人r0u烧焦的气味,不远处一具具烧成焦炭的尸t令我几yu作呕。 视线便瞬间暗了下来,我靠在他x前,任由军师大人身上的冷香将我笼罩,亦将那焦尸的气味驱逐。 打了胜仗,军中上下热闹非凡,大家围着篝火大口喝酒大口吃r0u,醉了便席地而睡,醒了再继续喝。而我,只能坐在桌前,落寞的与跳跃的烛火对视。 独自一人时我总是忍不住想到兄长,想到那个可怕的噩梦,还有军师大人听我提起兄长时那副要吃了我的可怕模样。 休整一段时间后,军中开始动作起来。 浑身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爬,可我心知自己不过是大人手中趁手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