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酷吏(1 / 1)

龚纾看着面前的奏疏,懵了。 陕西布政使,临洮府知府,西安府知府,巩昌府知府,按察使司宪副、佥事,宁夏卫都指挥使、同知、佥事…… “怎么回事?他想干嘛?!把这些人都抓光,谁干活啊?” “不是去改税的嘛,怎么抓起贪腐来了,一抓还抓那么多人,尽给我出难题。” 姐夫没废话,偏帮小舅子,安抚小姨子,一点不含糊,他不该姓上官,改姓龚得了,啧。 龚纾侧头看温湛,大眼睛眨巴眨巴,心里暖暖的,但还是多嘱咐一句:“我哥哥他虽骄纵些,却胸有社稷,太傅可别为难他。” 他替她揽下难题,又可靠,又可信,处处令人安心,小太后凑过去,想给个亲亲。 “母后安康!太傅太傅,陪我风筝!” “微臣有拿皇上的风筝吗?为什么让我赔?” “陪我放风筝,我说错了。” “好!什么羞羞?” 温湛用手指在小皇帝两边腮肉上各刮一下羞他,他“咯咯”轻笑,抱着温湛不撒手,没办法,太傅只能让皇帝宝宝坐他腿上,继续看奏疏。 她知道温湛与儿子亲近,但亲眼目睹这二人相处还是头一回,话说太傅腿上是她的专座,此刻却被小不点儿子抢了去,做人娘亲的,自然不能呷孩子的醋,龚纾瞧着新鲜,也不批奏疏,只歪头撑着脑袋看他们。 “题本,大臣们将所为之事,写在题本里,上奏朝廷,请天子旨意。太后一个人看不完,微臣就来帮她一起看,看完给批示,等将来皇上大了,这活就该您亲自干了。” “皇上想学?” “那咱们每日学一个,您看这儿,这是‘一’──” “一……” 在旁看得兴致勃勃的龚纾,见此情此景,胸口酸涩,怔怔地流下泪来。 不专心,事倍功半。 小太后为了儿子,包揽后边的活,温湛也不与她客气,敷衍告罪,倜傥一笑,抱起孩子走了。 皇宫因大,格外冷清,可多了一个小娃娃,一个后爹,欢笑声如银铃摇曳不绝,太后独自默默批完奏疏,出去看他们俩,那叫一个闹腾,拽着天上的纸鸢跑得满头大汗,衣衫尽湿,脸蛋红扑扑的,人气喘吁吁。 如果能永远这样,也挺好的。 “诸位夫人,这事儿同我说也没用啊,外子他办公务,哪能听我一个内宅妇人的话。” 女眷们有的心焦,有的垂泪,曲鹞一个头两个大,她母亲称病不出,不趟女婿的浑水,却苦了女儿,一个人对付一群人,焦头烂额。 她被闹了几天,终于怒了,正色对那些内眷们说:“着急的话,诸位何不去按察使司衙门找他本人呢?拙夫为人谦逊,性子温善,处事秉公,查案判案讲究一个以理服人,夫人们去找他准没错。” 那位“为人谦逊,性子温善”的小龚大人,听说阶下囚的老婆们来按察使司堵他求情,嗤笑一声,甩甩手上的血水,心里乐得不行。 牢里一时哀嚎震天,官太太们万万没想到,求情不成反被抓,同狱中的丈夫们抱头痛哭。 酷吏踢开脚边三个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证人”,背着双手,悠闲踱步,不阴不阳地巡视每个牢房。 娄大人,夫人甚是年少,亦未盘髻,难不成是私定终身,尚未拜堂?” “原来是知府千金,来人,拉出来,给大孝女娄小姐插针。朝廷官员不可动刑,官员家眷却不在此列。夫人小姐们来得正是时候,龚某多谢诸位移玉,解了本官燃眉之急。女人当家管账,家中贪了多少金银,趁早交代,少受些皮肉之苦。” 在第一根针扎进那姑娘指甲缝里,传来她凄厉惨叫时,这位父亲妥协了。 龚忱满意颔首,示意行刑的停下,命人将他揪去审犯人的内堂。 路过面如金纸的娄小姐时,被她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在官袍上。 忱忱:小骗子少废话,晚点帮我把官袍上的口水洗掉!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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