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吧?”容澈满脸心慌。 容澈放了心,只要没杀人放火,错不到哪裏去。 老爷子已是弥留之际,容澈这段时日极少外出,日日守在父亲身侧。 但瞧见他脸上的灰白之色,谁都明白,早已回天乏术。 老太太眼睛通红,但她并未太过失态。镇国公年轻时常年在外打仗,一走就是几年,她一个人撑着诺大的府邸,还拉扯大孩子。 “太医可有为娘诊过脉?”容澈看着母亲,眼裏溢出心疼。 “朝朝和善善还小,娘还要看着他们成家立业呢。老头子……”老夫人微微哽咽。 太医曾言,至多两年就会油尽灯枯。 老侯爷赫赫战功,都是用遍体鳞伤,数次垂危换来的。 清冷的府邸,如今日日欢声笑语,这纔是日子啊。 容澈见母亲虽疲惫,但眼中却透着光,心中才放心。 容澈夫妇亲自见着老爷子睡下,纔回到陆家。 “公主今日怎这般早?”玉书惊讶她今儿不曾赖床,还有些不可思议呢。 玉书玉琴对视一眼,纷纷笑道:“玉珠姑娘遇到公主,当真是此生有幸,改变命运了。” “倒也不负公主期待。” “善善可要随我一同去?”陆朝朝用过午膳后,随口问道。 “善善今日有发财大计,不去不去。” 陆朝朝好笑的看着他:“唔,行……”一番勉励后才离开。 二哥远在边疆,姐姐出门撑腰,爹孃在隔壁侍疾。 “让厨房备几桌宴席,今日我有贵客到访!”善善奶呼呼的命人备宴。 容澈夫妇知晓他不是凡人,除作奸犯科,以及学坏性子,平日裏小事对他都很宽鬆。 “我亲自去各位伯伯家送的帖子。” 甚至学着许时芸的模样,让人将院内规整一番,竟办的有模有样。 再说,请的都是同僚之子,出不得太大差错。 原先怀孕时,芸娘怀的极其艰难,折腾的许时芸差点丢了命,若不是后来月份大,已经打不得胎。不然,容澈是不会留下善善的。 容澈的后悔,已经达到巅峯。 容澈如今说不清后不后悔,但他已经吃下绝嗣药,横竖不会再让芸娘怀孕。 如今,他能有几个属于自己的朋友,更是欣慰。 所以,众人都不曾对善善的宴席加以干涉,也不曾留心打探。 此刻,姚静仪已经换上新衣,上了马车。 虽简约,但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大气,岁月沉淀过后,显得格外有气质。 “夫人,要下马车步行入学。”小丫鬟低声道。 “玉珠姑娘已经差人送信回来,她在书院等您。让夫人不必担忧……她已经安排书童在门口指引。”丫鬟轻声嘱託。 “等等!”姚静仪正要抬步,便听得身后传来声音。 “静仪,你是在躲我吗?”秦嘉言快步上前,想要拉住她。但姚静仪侧过身,避开了。 秦嘉言见众人看过来,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但他压住火气道:“静仪,我们谈一谈可好?” “还是说,谈一谈,我的未婚夫为何上了妹妹的床?”姚静仪隻觉讽刺。 “你我总该对过去该有个交代,不是吗?” “你有什么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