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厨房又丢东西了。” 东西不贵,但府中绝不能养出此等偷鸡摸狗之人。 许氏按了按眉心:“又丢了什么?” “罢了,你们先退下吧。不要打草惊蛇,夜里让澈哥带人过去。”许时芸逗弄着怀中小儿子,小儿子似乎依旧爱答不理,明明才八个月,但性子已经能看出几分冷淡。 登枝捂着嘴偷笑:“夫人,您瞧,小公子才八个月,便一副聚精会神听咱们聊天的模样,仿佛能听懂似的。” 登枝心头格登一声,不自觉后退一步。 再仔细看过去,他已经抱着个果子在磨牙。 傍晚时分,陆砚书三兄弟才匆忙赶回府。 “是大哥无用,连妹妹都护不住。”陆砚书一开口,便止不住自责。 原本吃不得苦的少年,早已成了铁骨铮铮的大将军。 “快让二哥看看,高了也瘦了……”陆政越接过妹妹,抱着朝朝的声音几次哽咽。 夜里,一家子坐在桌前用膳。 朝朝沉吟片刻,总觉得弟弟邪性的厉害。 容澈夫妇抿唇浅笑:“好好好,愿他一心向善,只求不做那大奸大恶之人,我便安心了。” “府中一切都是备好的,明日便让人相看日子。”许时芸当即拍板,隻眼神落在长子身上时,深深叹了口气。 毫无疑问,陆砚书再次被留下。 刚出门,便见三哥抱着厚厚的一沓书看着她。 陆朝朝小脸瞬间垮下来…… 她瘪着嘴:“明……明儿来拿吧。” 陆朝朝…… 直到,瞧见三哥神魂合一,她焉哒哒的垂着脑袋。 陆元宵:“咱们一家人不说客气话。朝朝一心向学,三哥很开心。” 陆朝朝,我真的很绝望…… 做完了吗?好像还没有…… “熬死老夫子,我就能解放。可我三哥才十几岁,怕是熬不死吧?”她抓着头髮,一脸崩溃。上次偷翻酆都大帝生死簿,老夫子至多再三年就寿终正寝。 她耷拉着脑袋走进门,随意洗漱完,便屏退丫鬟躺下。 双手交迭召唤烛墨与追风。 “小主子,您可有受伤?”追风上前仔细检查她小胳膊小腿,又数了数眼珠子脚指头啥的。 “无事,没瞎没瘸,好好活着呢。他们可还好?”陆朝朝深吸一口气,弟子们被剥去神格,又身受重伤,也不知情况如何。 “神明失去神格终究活不久,如今闲庭上神和宗白上神情况很不好。” 陆朝朝只能按捺着心中的急切。 陆朝朝深深叹了口气:“那你们会做作业吗?”烛墨和追风一愣…… 烛墨:“我龙族学的是怎么配种,你背的那些酸腐东西,我不会!” 待烛墨和追风离开,陆朝朝才坐在窗边,老老实实将夫子布置的课业掏出来。 “我上可屠神,下可诛杀妖邪。” 一边写,一边嘴里凶凶巴巴的嘀咕。 陆朝朝的寝屋,灯亮了一夜。 昨夜还剩一大半!! 正绝望无奈之际,便感觉到门外一股浊气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