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东西!!”谢玉舟蹲在地上,一脸惊喜。 祠堂四周一片荒芜,野草已经长到腿高,这还是侍从临时开出来的一条路。 宁老太太深深的叹了口气,蹲下身,颤巍巍的拿起红布。 她掀开红布一角,谢玉舟眼尖,当即喊道:“是个吊坠……” “倒像是个小权杖的模样……”许时芸瞧见吊坠,不由眼睛微亮。 “哇,这要是个大权杖,瞧着多唬人呢。”谢玉舟惊叹。 她记忆里,似乎从出生,脖子上就挂着吊坠。 “娘,我给您带上。”许时芸笑着道。 阳光撒在权杖上,似乎在发光。 “我自生来就无父无母,这吊坠,大抵是证明身份的东西吧。”老太太叹息。 老太太点了点头。 早在来时,就已经备下香蜡纸钱。 点燃香,青烟直飘向天际。 “宁儿带着孩子们,回来拜谢老祖先了。谢众位先祖多年庇佑……是宁儿为桃源村带来灾祸,是桃源村的罪人。”桃源村好心收留她,却遭此大难。 “回家看看吧。芸儿,咱们的家,你还不曾回过。”老太太牵着女儿和朝朝的手,往村子最里边走去。 只是,当初的篱笆,如今已栽倒在地,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原以为,它会死在那场大火中。” “这棵树,是怀上你时栽下的。原想着,等你长大,将来能给你做零嘴。”却不想,一直不曾等到女儿。 枣树长得极好,枣子重的将树都压弯了腰。 枣子入口,甘甜生津,清脆可口:“娘,很好吃。”她含笑看向母亲。 谢玉舟带着侍从摘枣。 “当年,我就在这间屋子生的你……”也是在这间屋子成婚。 老太太在屋中痛哭。 老太太连夜赶路,此刻又大哭一场,越发疲惫。谢靖西便道:“先在村中休整,下午返程。” “娘,芸儿给您擦洗一番吧。”如今在外不好沐浴,但擦洗一番也能舒坦几分。 “咦……”登枝替老太太褪下衣裳。 “倒像是一幅画。”许时芸低喃。 老太太倒是浑不在意:“原本没有的。” 那时,她疯狂的往山上跑。 昏迷时,她隻觉脊背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挣脱出来。 自己,毫发无伤。 陆朝朝偏着脑袋看了看:“是一对翅膀。” ‘所有气息都被封印在翅膀中。’ 许时芸眼皮轻佻,指望着陆朝朝心里再透露几句,偏生,脑子里又换了话题。 许氏幽幽的叹了口气。 “快穿上衣裳吧,如今天冷,免得风寒。”许氏瞧着也像一对翅膀,但也不敢细瞧,老太太年迈,经不起折腾。 无数个夜里,她在那年那场大火中惊醒。 这一觉,几乎褪去过往的所有心结。 “门口好多野鸡野兔,快来看啊……”谢玉舟在门口惊呼,抓起胖乎乎的兔子一看,似乎被什么一口咬断脖子。 宁老太太不由笑了起来:“洗净剁碎,给大家添个菜吧。应当,是送给我的。” 众人欢呼,当即开宰。 锅里已经炖上野鸡汤,还有山上采来的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