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中秀才,是窃取了砚书文章!”陆远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拿走他所有手稿,你哪里来的脸!” “你不是天才,你不是天才!从头至尾,只有砚书!” 自己被骗了! 忠勇侯府底子薄,急需要新生血液为侯府保驾护航。 砚书符合他所有苛刻的要求。 他说:“爹爹,你还有我。景淮会争气,替你考回秀才,考回举人,考回状元,替忠勇侯府争气。” 他为那一抹光芒,抛妻弃子。 天塌了。 裴氏心头咯噔一声,一张脸青紫无比,她猛然看向儿子。但眼底,没有惊讶。 他被算计了。 “你怪母亲做什么?”陆景淮身上有些凉,打了个哆嗦。 声音沙哑的可怕,扔在雪地里才勉强压製住身上药效。 “当年,是你想要养外室。是你哄的母亲做见不得光的外室!你许诺母亲,心中只有她,对许时芸只是逢场作戏。” “一日又一日等着休妻。” “随着陆砚书出生,你的眼中只能看见他!随着他一日日长大,渐渐露出才华,你眼里再没有旁人!” “你渐渐开始称讚许氏,你称讚许氏会生养。你每回来,嘴里心里都是陆砚书,你将侯府的荣誉系在他身上。”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陆砚书的才华,陆砚书三遍就能记住全文。而我,彻夜不休都赶不上他。你对我越发不耐,甚至直言,我比不上陆砚书一丝。” “我恨他,我恨陆砚书。我日日夜夜祈求上天,让陆砚书死,让陆砚书跌下神坛。” “哈哈哈哈哈……所有人都追捧他,称讚他。将忠勇侯府捧到了云端。” “他凭什么啊?凭什么他的命这么好?” “所以,你让裴耀祖对砚书下手?”陆远泽猛地想起裴耀祖,突的打了个哆嗦。 砸的陆景淮头破血流,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是你害了砚书,是你害了侯府。你这个孽障,我怎会生出你这个孽障!!你真该死,你该死啊!!”陆远泽哪里想过,陆景淮当年才八岁,就敢生出杀人的心思。 “八岁的小三元,让他死在盛名之时,才能让你痛不欲生。” 裴耀祖整日偷鸡摸狗,流连青楼,但不敢杀人。 “他永远是个瘫子多好,他永远坐在轮椅上多好。为什么上天总给他希望,为什么!”陆景淮恨呐,为什么陆砚书总是被上天青睐。 “他瘫痪时,你痛苦不堪。所以,你才能注意到我啊……” “我是外室子,我躲躲藏藏见不得光,我生来就是掠夺他的养分而活。我为什么不能对他下手?” 陆远泽后退一步,他从未想过,陆景淮心思如此阴暗。 “孽种,孽种!”陆远泽浑身都在抖。 “还借用许家的权势笼络关系,你软饭硬吃,你比我更卑劣啊。” “你吸正室的血,养外室,还想要许家的命。儿子哪有爹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