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许时芸脸色难看到极点。 “竟敢污衊公主无心,这人无心岂不是早死了?还能活蹦乱跳?” “这等谣言难道也有人信?”登枝骂着骂着,眼皮子突的一跳,心头一抖。 许时芸沉着脸朝门外走去,此刻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圈人,已经有人报了官。 这位郑夫人,她哪裏不认识? 郑夫人原本姓曹,先皇在世时,曹家很受重用。但宣平帝上位后,许家迅速崛起,两家虽是邻居,但身份家世却越差越远。 许太傅时常也会在朝中帮曹家一把。 两人成婚后,却渐渐形同陌路。 “许夫人,我知道你们陆家权倾朝野,手眼通天,但也不能这般欺负我们啊。” “你生的那儿子,哪裏是人,简直就是个祸害是个魔头!” “你看看我家哥儿的脖子?”郑夫人泪如雨下,顿时露出孩子的脖颈。只见雪白的脖颈下,满是青痕,令人触目惊心。 “许夫人,我们是不如你陆家,可也不能拿我们的命不当命啊!你陆家再是隻手遮天,也不能随意杀人!”郑夫人当众哭诉道,倒是引得不少百姓议论纷纷。 “郑家还算是世家大族,若郑家都受欺负,咱们平民百姓还怎么活?” “不管是真是假,总要给郑家一个交代。容小公子才三岁就动手杀人,未免太过骇人,若长大,还得了?” 许时芸深吸一口气:“晚辈间的矛盾,你当真要闹成这般模样?” 善善不知何时从后面冒出个脑袋,剋製着眼中红光,愤怒道:“他冒犯我的姐姐昭阳公主,本就该死!” “有本事与我出来对峙!” 许时芸却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那一刻,他濒临死亡。 郑鹤轩哪裏敢承认:“没有。”低垂着眉。 谁也不敢赌人心。 “否则,我就是求到圣上脚下,也要讨个公道。” “郑鹤轩,你哑巴了吗?” 胯下一凉,滴答滴答的黄白之物从裤腿流下来。 此话一出,原本被震惊的围观众人,纷纷翻白眼。 “连屎尿都控制不住,他能知道什么?” “善善小公子打得好,竟敢污衊公主为妖,其心可诛!” 曹夫人听见骂声闪过一抹慌乱:“昭阳公主,你可敢让太医当众诊脉?” 许时芸已经是强撑着一口气不敢倒下,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宣之于众,她眼前不断髮黑。 许时芸喉咙裏都能闻见腥气,指骨捏的泛白,眉眼染上冷色:“你怀疑公主无心,要诊脉。” “他怀疑公主卖国,要彻查。岂不是毫无规矩可言?” 曹夫人皱起眉头:“你……你不敢可是怕了?” “宣公主,曹氏,容家小公子,郑小公子入宫觐见!”太监高声喊道。 看向许时芸的眼神,嫉恨又怨毒。 曹氏转身便牵着儿子上马车,快速换完衣裳一同入宫。 她移开眼眸,进殿便跪在地上指证陆朝朝:“陛下,臣妇要告发昭阳公主!” “她蒙蔽圣上,竟被封为昭阳公主,成为北昭的太阳。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求陛下赐死妖孽!”曹夫人眉宇间露出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