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马!”
“好嘞少爷,老奴明儿就和商会的说。”周伯笑咪咪离去。
“日!”
丧事还没办,自己恐迎马生大喜……
宝马有心喊一声老哥留步……又被沈青云揪着马耳,拧头互视。
“虎妞仨儿到底咋回事儿?”
“少,少爷,恭喜少爷贺喜少爷,仨儿看似凡兽,实则都拥有极其罕见的隐藏血脉……”
“是不是因为少爷帅,他们才进我家的?”
“那肯定……”
“你这等级的马屁,下个月的擎天都得啐你两口!”
见忽悠不了,宝马轻叹一声,仰头观月,萧索道:“本想以普通无相灵驹的身份,和少爷相处的,本座摊牌……嘶嘶嘶,少爷轻点儿轻点儿!”
沈青云淡淡道:“给你一个呼吸……”
宝马马脸如土色,忙道:“本座好为人师……不不不,少爷误会了,好不是喜欢的意思,就是很棒的意思。”
沈青云诧异道:“你还真有这能耐?”
宝马唏嘘:“少爷,想想兽宗,想想那个……牛威武,他们对本座的觊觎,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这么一说……”沈青云摸摸下巴,“本以为你靠脸吃饭,没想到还有实力……灵驹啊,往日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但如今……”
呜呜呜,扎心了少爷!
宝马感动得泪眼朦胧,忽闻鸡鸣。
低头一瞅,小九万傲然端详自己。
他心里一哆嗦,正要开口,小九万率先看向沈青云,摇摇鸡头。
沈青云蹲下来,耐心道:“别看他只是匹马,说不定很鸡呢?跟着学学,总不至于亏,你说在理不?”
小九万这才不情不愿点点头。
“行了,”沈青云站起来看宝马,笑道,“灵驹,小九万就拜托你了哈,我对他也没什么厚望,你看着教便是……哎,大鹏一日腾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柳兄也不知如何了,是得去瞅瞅了。”
目送少爷夜出府,宝马汗流浃背,满脑子都是扶摇直上九万里这话。
“本座行事,素来不夸张,九万里就九万里!”
但九万里是个什么概念?
宝马抬头望天,汗更多了。
“老爷想达到这高度,太上都得在屁股后面推一把吧?”
柳府。
后园。
“二少爷,您请的三洗前辈,已经来了。”
主动罚站的柳高升闻言,心头一喜。
“终于来了,快快有……不行不行,得我亲自去请……月月,你等等哈,我去去就来……”
阁楼上,满月撇撇嘴,探头瞧了眼,不由叹了口气。
“这个不长脑子的浑人……”
即使知道柳高升是无心之言,那种话听了也不舒服。
再加上来秦武数月,家庭氛围极好,架不住柳高升不在,想修行又怕一睁眼,十几年过去,家中娃子满地跑,见自己就喊一声大娘……
想想那场景,满月轻声哼哼,却又有些期待。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
默默品味情郎被逼出来的诗词,满月春心萌动。
“不知这回,又能逼出何等惊世之作,好期待呀……”
通往后园的路上。
自发生了帝长老那事后,三洗也算老实。
每日无事,就在天谴城闲逛,观赏众同道……屁股上的印章。
“高升,我发现进城的灵兽,似乎又要多盖几个章了?”
柳高升满心自家事儿,闻言也没过脑,大咧咧道:“小事儿,明儿随我去禁武司,让人给前辈补上……”
老夫是这意思?
三洗一怔,又被柳高升抢了话口。
“但今夜,前辈一定要帮我这忙,否则……”
“否则什么?”
柳高升顿步唏嘘:“明日,世间便再无柳高升此人了。”
这般严重?
三洗表情一凝。
他可是很看好柳高升的,当即肃容道:“高升尽管放心,今夜之事……老夫责无旁贷!”
柳高升感动得不行,哽咽道:“除了沈哥,对晚辈最好的,怕就是前辈您了。”
三洗宽慰道:“莫要作儿女姿态,放宽心,老夫既然都出马了,何事不能摆平……说吧,何事?”
柳高升刚说一句,三洗散人扭头就走。
“诶诶诶,三洗前辈,您的责无旁贷呢!”
“老夫除了责无旁贷,尚有……尚有宁死不屈!”
“怎么就死了?”柳高升惊道,“之前咱俩配合得多好,堪称天作之合啊!难道前辈就不怀念那段岁月?”
老夫还怀念?!
三洗都想变成原形跑路了,结果被柳高升死死抱住。
“前辈啊,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
“想想咱俩的情谊,错过今日,明儿你就永远失去我了!”
“退一万步来讲,今晚的观众,仅一人……”
……
一人?
这数量打动了三洗。
他犹豫少顷,问道:“谁?”
柳高升一喜:“我家那口子。”
三洗大怒:“要老夫取悦妇人?”
“换个角度换个角度!”柳高升赶忙道,“是晚辈婆娘啊,日后成婚,高低得敬前辈一杯茶不是?”
老夫差那杯茶吗!
“哎……”
脑海掠过云袖宗三位六境,三洗面容抽搐。
一番大战至今,云袖宗还没上门找麻烦,秦武的事儿可能过去了。
但他无论如何也自信不到,帝长老会放过自己的地步。
“要过此关,还得借秦武之力啊……”
犹豫少顷,他一咬老牙。
“也就是高升你了!”
柳高升大喜:“前辈……应了?”
“下不为例!”
“绝对绝对,快快快……前辈先别变,结果不重要,五境变成梧桐木的过程才重要!”
沈青云刚爬上柳府对面儿的房顶,就看到鸾鸟大跳秦王绕柱的名场面。
“嘶,那木头……是三洗前辈?”
柳兄真·大手笔!
“难怪长老笑得那般开心……”
沈青云欣慰一笑,正要下房顶,听得远方呼唤。
“抓住那采贼!”
“弄死他,狗日的口味真重!”
“别弄死,口味这般重的,老夫好歹要瞧个活的!”
“活捉赏百金!”
……
沈青云想了想,继续趴房顶,一边躲无妄之灾,一边笑眯眯看同僚笑话。
“这要真被人捉住了,拓跋石前辈肯定要把吃下去的鱼全吐了……诶?”
听得风声起,他愕然回头,就见对面柳府上空,一只大鸟腾空,鸟脸上全是正义,脚下梧桐木,都散发着逼人的伟光正。
“呔!何方歹人,敢在绣春坊撒野,问过我柳!经!历!吗!”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