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痛击着谢倩儿几乎崩溃的神经,突然她挣开宫人桎梏,染着血渍的裙裾扫过地砖,她踉跄着抓住陆皇后凤袍下摆。
“姑母!不是我,三......”
"啪!"
陆皇后的护甲刮过谢倩儿的脸,在她嘴角撕开道血痕。
她俯身用两指捏住谢倩儿的下巴,锋利的护甲深深陷进脸上细嫩的皮肉里,“你做了错事就应该乖乖认下,要是再无端狡辩,哪怕是本宫也护不住你还有你的家人。"
谢倩儿瞳孔骤缩,喉间腥甜上涌,青灯古佛总好过死,待到日后总有出来的一日,自己的父母兄弟总不能不顾,唯有生生咽下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
天色蒙蒙亮时,叶卿卿的血终于在太医的竭尽全力救治下止住了。
这是陈太医这些年最难熬的一夜,还好,陆夫人是个不错的搭档,不然这戏他是无论如何也演不下去的。
他最小的儿子是个纨绔,读书不行,行医不行,却爱舞刀弄枪,只想参军...
这交易也不算亏,陆大人是个豪爽的,五千两真金白银,自己就是再做两辈子太医也没这些钱财,况且又不是要他谋害人命。
陆家。
老夫人佛堂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混着谢倩儿凄厉的哭喊,在陆府上空久久不散。
大夫人于氏身子不好并未赴宴,听说儿媳妇害的叶卿卿落了胎,吓得又吐了血。
这件事老夫人并非全不知情,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原本想着到时候落了胎再让陆泊年夫妻二人回府中居住,到时候那笔亏空还要想着法子算到三房头上。
可是今日不但赔进去一个谢倩儿,连皇后都知道了她要陆泊年填亏空得事。
陆皇后莫名的发了好大的脾气。
老夫人心里觉得憋屈,要不是花钱养着私兵,怎么会如此,如今折腾一圈,她却里外不是人了。
姜云宁是半夜被三皇子接回府的。
她虽然没被抖出来,但是皇后娘娘心里明镜儿似的。
皇后以手扶额,狠狠训斥了她,“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只是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大事不成,你我皆不得善终。”
“三皇子打小就喜欢你,你便是装也要装得像些,莫再伤了他的心,不然本宫是不会饶过你的,你跟在我身边多年,知道我的脾气,要是让本宫知道你再挑拨离间三皇子与陆将军的关系,今日的谢倩儿就是你明日的下场。”
最后一点烛花在灯台上炸开,叶卿卿斜倚着湘妃榻,任陆泊年替她拿干净的帕子绞着头发:“那会子陈太医说‘保不住时,我险些笑出声来。”她指尖绕着陆泊年腰间的穗子,“你倒是演得真切,眼睛都憋红了。”
陆泊年轻嗅着她头发上的皂角香气:“那还不是要感谢夫人今日给我塞的姜汁帕子,熏得我眼眶酸疼酸疼的,“他忽地贴近她耳畔,”只是那声‘孩子叫得人莫名的伤心,莫不是卿卿当真想同我生个娃娃?"
“呸!”叶卿卿绯红着脸,推开他,“我要是做得不好,岂不是白瞎了你的五千两,还有你今日掉的那些金豆子。”话音未落,忽被陆泊年拦腰抱起,腕间翡翠镯子磕在案几上叮咚作响。
叶卿卿一下子失了重心,吓得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
“嘘——”陆泊年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大白天才看得清楚,黑灯瞎火的有什么意思...”
陆泊年似乎不知疲惫,演了一晚上的戏,到了白日里还如狼似虎般难缠,叶卿卿的体力哪里能同他比,撑不住迷迷糊糊睡过去大半日。
再醒来时,就看到陆泊年握着她的手在锦被上画圈。
“怎么不睡会儿?”
“睡了只是比你醒得早些。”
叶卿卿蜷在他怀里数帐顶的百子图,“老夫人怕是不能善罢甘休,安生几日怕是要再找麻烦。”
陆泊年心里也装着事情,这次倒是与陆府无关,与柔然的那一战怕是避无可避了...
叶卿卿看他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臂膀,“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似乎有心事?”
事情还没定下来,又有内宅的事情烦扰着她,心里暗想还是过几日再同她说。
陆泊年翻过身将叶卿卿压在身下,“我这么卖力,你还敢说我心不在焉,”他咬开她小衣系带,“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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