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寻了温盈,坐了好一会后才话里有话的与温盈道:“燕丫头今年都十三了,这都快十五了,旁的姑娘像她这样年纪的,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定下婚事了。” 温盈笑了笑,与她道:“我记得四妹年底才十三岁,这及笄大抵都还要两年。毕竟婚姻乃大事,急不得,得慢慢相看。” 季氏这张嘴可真敢说,在淮州可不乏达官贵人之子,可季氏眼高于顶,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得比她这个继女还差的。 季氏却是立马道:“哪成呀,万一这两年在淮州都挑不着一个好的,这又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季氏看向温盈:“盈丫头,你看你连明国公府的嫡女和容家嫡女都能有交情,便是公主都与你交好,想来你这人脉定然是不错的。你去茶席之时,不若把你妹妹也带上,让她长长见识华,顺道也多与这些贵女相处出几分情谊,他日便是说亲了,那些人家也不敢看轻我们家。” 季氏道:“不然呢,这在淮州都能听到你与女婿你们好话呢……且等等,盈丫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不想拉扯一把你的妹妹?” 温燕还是没有被生活磨砺过,往前的日子到底是过得太顺遂了。 季氏听了,有些不大高兴的道:“盈丫头如今是有敕命……哦不,都是有诰命在身的娘子了,定然是看不起那略有娇蛮的妹妹了。” “母亲怕是不知道,去年五月四妹来了一趟侯府,在夫君面前闹着让夫君教训女儿,这事虽然没传出去,但也是传到了主母那处的,主母对四妹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而这事我一直未曾敢与母亲说。” 若是妻子都不受宠了,又岂会把一个只有一半血缘的妻妹放在眼中? 季氏在心底骂了声,脸上堪堪维持住了笑意,才道:“去年五月的时候,你妹妹才十二岁,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能懂什么呀?而如今年岁大了一岁,也大了许多,能懂事了。” 她沉吟了一下,继而压低声音道:“想必母亲在金都住了这么些天,也听到过明国公府的二姑娘会成为太子妃的事情了吧?” 季氏点了点头后,便见继女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让她心底也莫名多了几分紧张。 听到继女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道:“未来太子妃,那便是未来一国之母,若是四妹在这未来国母的面前失仪,他日顾家姑娘在太子面前提起此事,且不说会不会影响到夫君的仕途,但父亲的仕途,还有小弟往后的仕途又该如何是好?” 毕竟自己女儿的性子却是娇蛮过头了。她以前觉得女儿年纪小,等长大些就好了,可方才听继女说她五月那会闹过,又觉得她这娇蛮性子很难矫正,除非得受些大磋磨才成。 看着季氏那微微变了的神色,温盈便继续道:“母亲,父亲在淮州当通判十年,虽然不曾立下什么大功,可也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且还很是清廉。如今夫君得了皇上赏识,皇上必定也会注意到温家,往后父亲升迁为京官也绝非难事。” 梦中,便是明年年初,父亲便会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