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再而上前一步,黑眸泛着寒意的低声反问:“裕小王爷是从哪来的底气,觉得下官是那等宽宏大量的人?” 李泽瞳孔微缩,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寒霁,惊道:“你疯了!” 沈寒霁收敛了脸上的冷意,取而代之是温润之色,朝着李泽笑了笑:“所以,裕小王爷莫要异想天开的为了你妹妹和裕王妃的事情来寻下官,下官心胸狭隘,锱铢必较,眼里容不得这两粒沙子。” 沈寒霁一眼都没有再看那李泽,隻吩咐车夫:“回府。” 在远处的街道的小巷中,有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往大理寺看过去,见马车已经走了,目光落在大理寺外的李泽身上。 她都被害成这样了,在旁人的眼里她也已经死了。此等仇恨竟然没能让她的父兄把那温氏杀了,可见他们对她的死并没有几分悲伤。 而她的好哥哥不仅没有帮她完成遗愿的想法便算了,竟然还与这沈三郎有所交集。 可真是个好哥哥呀。 她没办法,只能自己为自己谋划。 在怀上了那校尉的孩子后,他怕她肚子大起来后惹上事,可也舍不得她和腹中孩子。所以便同意了她假死的法子,但他却想带着她远走。 那男人最后还是软了耳根子,便带着她回金都。 看了眼那李泽后,带着帷帽的李清宁转身走入了小巷中。 沈寒霁让温霆去盯着被降职守了城门的邵武校尉,但那人却是极为谨慎。 李清宁似乎也察觉出了问题,所以待那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来了之后,她便让他暂时别来她这里了。 李清宁看了眼桌面的药包,鄙夷嗤了一声:“便是再疼我都能忍得了,如今已经回到金都了,我是一刻都不想再怀着那个人的孩子,让我恶心!” 李清宁抬起下巴,似乎一切皆在掌中的道:“他发现不了,便是发现了,也不足为惧” 想到这,收回了目光,看向他:“你一定不能被人发现,待那妇人快要临产的时候,再让她去闹。” —— 沈寒霁与靳琛各执了一把伞,从门庭跨过,行过了没有一草一木的大理寺牢狱的地坪。 收了伞,放到了门的一旁,拿出了令牌,一旁的狱卒便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沈寒霁轻点了点头:“他什么反应?” 走到了关押齐豫的牢房前,狱卒拿起钥匙开了锁,把拴在牢门的铁链绕开。 齐豫生了一张妖冶的脸,即便身穿着囚服在地牢中,也不见狼狈。神色从容得好像刚被抓进牢中的一样,半点也看不出他已经被关押了大半个月。 狱卒应声,随后退了下来。 安排妥当后,沈寒霁低头进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