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梦中所出现的,都是她惨死的惨状。 也因这深了许多,夜晚与沈寒霁而言,更加的难熬了。 温盈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温盈正要起床,却隔着帘子和屏风,隐约看到了桌子那边正在看着书籍的沈寒霁,微微愣了一下。 温盈挂上帐幔,下了床,拉下一旁的衣服。边穿着外衫,边从屏风绕了出去。 沈寒霁放下了手中从大理寺中取来的一些规矩,事项的文书。抬起头看向她,问:“身子可好些了?” “我今日是用了药的,不是夫君先前提议的吗?” 温盈点头:“好许多了。” 沈寒霁笑了笑,放下了杯盏,抬眸看她:“要听真话?” 沈寒霁垂下眼帘,指腹摩挲着杯盏的边缘,淡淡道:“若是我说我与他从未深交过,阿盈你可觉得我太过薄情冷漠了?” 只是让温盈不解的是,沈寒霁为何会变成今日这般面上温润如玉,心底却凉薄冷漠的人? 沈寒霁低眸笑了笑,大概在笑什么,只有他知道。 温盈回想今日李泽说的那些话,确实让人反感至极。原以为他是裕王府中唯一一个清醒些的,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是一个寻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别是去了个清宁郡主,又来个裕王吧? 温盈一愣,看向他:“为何?” 温盈眨了眨眼,感觉有些不真切,这事就这么过了? 沈寒霁执起茶壶为她添了一杯茶水,温声道:“到底是我连累你了。” 清宁郡主的过错? 若是与谋反勾上了边,那么祖上三代估计都得调查得一清二楚。 沈寒霁偏头与她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比起他把这些东西呈到皇上那里去,还不如皇上自己去查。 —— 大元殿中,立在殿中,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亲兄长,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见皇帝依旧在批阅奏折,不敢多言一句。 裕王背脊一僵,又听到皇帝继而不疾不徐,却满是威严的道:“今日去永宁侯府真真的摆了好大的威风。” “商讨?赔偿?”皇帝笑了笑,随即拿起一旁的折子,抬起头便直直的往他砸去,砸得裕王躲都不敢躲,被砸了个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