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并未笑意。” 温盈索性也不说话了,在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屋中沉默了半晌,温盈劝自己莫要与他这等不守承诺的人计较。正要转头说些敷衍应付他的话之时,她的肩膀上略微一沉。 “这次是我失信于你,往后你可向我提一个条件,我能做到的,绝不反悔。” 温盈眸光微闪,思索了一下。沈寒霁难能第一次服软,她也不是那等拿乔不知好歹的人。 温盈认真应付敷衍的温婉一笑:“夫君多虑了,我并未生气,只是想夫君哄一哄我罢了。” 沈寒霁心下暗暗的叹息了一声,当做不知晓真假的露出释然一笑:“没生气便好,余下两日,我会在淮州陪你,再一同回金都。” “有两日时间,夫君便好好在淮州游玩。” “游玩前,我先休息片刻,我睡个两刻,你再喊醒我。” 这时有蓉儿送来了清水,身后还有一个拿着沈寒霁行李的婢女。 沈寒霁问:“可有净面的帕子?” 回途在船上过一日,甚是无聊,温盈便做了些针线活,这个便是新做的。 温盈被他看得莫名,问:“怎么了?” 温盈点头:“可是帕子怎么了?” 清洗帕子后,挂到了架子上的横木上,海棠花的那面露了出来。 忽然夸讚她这海棠花绣得好看,也夸她身上有香,温盈觉得莫名,但也没把他的讚许当成一回事。 温盈这几晚都睡在这床上,沈寒霁一躺下便闻到了淡淡的馨香,是温盈身上的香味。 温盈看了眼,随即起身,放轻动作的开门,从屋中出去,去了继母的院子,给隔着辈分的姨母请安。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温盈才回去喊沈寒霁起来。 下午,温霆和温大伯母也都过来了。 四人一桌,吃酒闲谈。 饭后,他们几人还在饮酒,温盈陪着大伯母在院子中散步。 温盈挽着大伯母的手,按照沈寒霁与父亲的说词又说了一遍:“先前是未能确定圣上何时有面圣圣谕,如今圣谕已下,也就能来了。他未派人来与我说,估摸着想要给我个惊喜。” 温盈心头一跳。看来是没有人与大伯母提起过沈寒霁两年来,一个月才宿在主屋两宿的事。 大伯母脚步一顿,紧张反问道:“你身子怎么了?!” 大伯母的脸色立即严肃了起来:“阿盈,你可不能把这看作小问题,这生儿育女可是大事。”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喝到什么时候,温盈便让人先送大伯母回去了。 微微眯起杏眸盯着鹅黄色肚兜上面的花儿。 下一瞬,温盈才忆起中午那时给他的帕子就是绣有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