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心底再度莫名的发闷得厉害。 躺回了床上,睁着眼看着帐顶。 —— 徐氏跪在送子娘娘神像的佛龛前双手合十,求道:“送子娘娘保佑,望温氏的肚子能在我儿住在主屋这几日有所动静。” 祝妈妈上前扶着她,笑着安慰道:“二娘每日诚心供奉,送子娘娘定然能听到二娘的祈愿的。” “之前霁儿答应过,说会在殿试之后考虑搬回主屋的事,我原以为他只是敷衍我罢了,不曾想他说的是真的。” 主仆二人出了小佛堂,跟在身后的红箩转头看了眼送子娘娘,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收回目光了,心事沉沉的也跟着跨出了佛堂。 李清宁知道沈寒霁近日都与那温氏住一块,直接把手中的扇子重重的掷到了地上。 他分明就是躲着她! 这一点,李清宁怎会不知? 隻用几日,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可长期使用便会不知不觉的上瘾,继而让人出现焦虑不安、烦躁、心悸,且出现幻象的症状。 使用这种香的人,特别是那种在平日的日子里边过得不如意的人,效果最为显着。因会加剧他们的焦虑不安、烦躁,会更加让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坏处想。 她在皇祖母那拿了两盒上好的熏香,就等着合适的时日让人送过去。 对儿子有益的,温氏自然会动心,故而去寺庙求了些宁神的香。 两盒熏香细较都辨别不出来区别,旁人又怎么可能知晓其中有一份是有问题的? 当时便是想着沈寒霁一月在房中宿两宿,那香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之下才想了这个法子的。可如今却与她说,已经在屋中宿了三宿了,看样子还要继续宿下去?! 思索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切莫让旁人看见,得挑一个没有什么人的时辰去换了,若没有机会,就看看那温氏院子中有什么人可收买的,自然,这是下下策。” —— 放榜的时辰是在巳时三刻,而侯府早早就派人去榜下候榜了。 沈寒霁连头都未抬,不紧不慢的反问:“榜上有无我的名字,是我着急就能改变的?” “摇头做甚,有什么说什么。”沈寒霁不急不缓的道。 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奴才摇头,是觉得主子不着急,并不是因为能不能改变榜上有无爷的名字,而是因为旁的。” 青竹道:“奴才倒是觉得三爷是心中有数了,所以才半点都不着急的。” 垂眸落下最后一笔,放下了笔,朝门口走去,停在了书房的门口处,望向外边无人的院子。 青竹点头:“娘子说今日日子特殊,便允了些婢女与她一块到前院候消息。” “不过,三爷,你为何会觉得会有人趁着娘子不在,会偷摸进娘子的屋子?” 不一会,有个婢女匆匆走来,欠了欠身,道:“三爷,人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