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后,他答应给林清霜当三个月的武师傅,如今期限已到。 林清霜被娇养长大,性子本就刁蛮,她虽总吐槽谢铮冷得像冰块,可心里却是舍不得他走的。 “练不好,就要你教我!” “你是不是怨我要你赔风筝了?我不要便是” “我没有怨你。” “君子一诺,娘子亲口答应三个月放我离开,难道还要反悔不成?” 林清霜小声嘟囔了一句,但也知道自己出尔反尔的做法不对,红着脸问他,“非走不可吗,如果我以后不骂你了呢?” 然而谢铮已经下定决心,“非走不可。” “谢燕笙,我恨你!” 绣着牡丹的帕子还带着小娘子身上的清香,落在男人掌心被他攥紧。 这半年谢铮跟林清霜的相处谢一都看在眼中,那林小娘子虽性子不讨喜,但本性不坏。 两人越过院墙,街角处已经有两匹骏马在等着。 “他还没追过来么?” 她以前不管怎么同谢铮生气,那傻子都会追过来,用他笨拙的话哄她。 小丫鬟给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连忙跑院子里去找人,然而找遍整个院子,都没找到谢铮。 婆子的话打破了林清霜最后一点侥幸,他竟然真的走了。 地上,小娘子用树枝写了几十上百个笙字,如今都被眼泪打湿。 林清霜那么讨厌他,他走了,她应该高兴才对。 他离开太久,连圣上都开始催他。 阿鸢知道他要走,狠狠松了一口气。 卫循那样聪明的人,若再待下去,迟早会发现她偷喝避子汤,到时候,她根本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解释。 阿鸢的态度过于热切了,卫循心中有些不舒服。 阿鸢身子一颤,斟酌着语气,“京城离不开您” 卫循手臂收紧,阿鸢越想推开他,他越不依。 “等我回来。” 卫循手覆在女人的小腹上,他最近这样努力,这里应该有了孩子吧。 “铺子的事有下人打理,你莫要太辛苦,自己的身子最重要,记得了吗?” “有事去找李婶,别自己扛。” “知道的,爷放心回去便是。” 门外,春桃拉住长远。 长远挠头,“你怎么会这么问?” 长远鲜少与阿鸢接触,内院的事他也不清楚,哪里能回答这个问题。 春桃气得跺脚,“那你快提醒世子爷啊,让他跟主子解释,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没说清楚,不怪主子生气!” 别看长远在外面威风赫赫,可在媳妇面前就是个妻管严。 春桃怎么能不急,主子跟世子爷一日不和好,她就得每次都喝避子汤。 而且主子不回京,她也要和长远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