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循被强行带到侯府,卫老夫人等人已经等了七天。 “你就这点出息,为个女人要死要活,完全不顾侯府的规矩体统!” 卫老夫人厉声吩咐道,卫循躺在床上,怔怔的看向床帐。 “规矩?体统?我便是太在意这些,所以才失去了阿鸢……” 他对不起阿鸢太多,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卫老夫人又急又气,指着儿子的手都在颤抖,“你再说一次!” “卫循,你是不是要毁了侯府!娶一个瘦马为妻,你要让安宁侯府成为满京城的笑话嘛!” 卫循转头沉默,若能找回阿鸢,他要什么规矩脸面。 只是,他醒悟的太晚了。 阿鸢没了,卫循也失去了所有生气。 阿鸢的东西都保存着,仿佛她还活着一般。 长远知道自家世子爷想谢主子,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啊。 “爷,您这样谢主子走的也不安心,就算为了她,您也该好好保重身体……” 窗前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眼眸在烛火映衬下竟现出偏执。 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让他日日都活在悔恨中。 长远不知该如何劝,但想到之前春桃差点被杖毙时自己的心情,他此时说再多都苍白无力。 “你出去吧。” …… 沈家。 “卫循!你又负我!” 丫鬟们在一旁战战兢兢,根本不敢上前。 “姑娘,安宁侯府来人了。” 沈秋瑜听到安宁侯府,猛地转过身,眼中带了希冀,“安宁侯府来人?可是来商量亲事的?” 陈嬷嬷被她抓住手臂,女人精致的指甲掐进她的肉里,陈嬷嬷脸色一白。 “退婚?”沈秋瑜不可置信,她推开陈嬷嬷的手快步出去,“谁来退的?” 沈秋瑜心中还存着侥幸,可陈嬷嬷接下来的话将她的侥幸击碎。 阿鸢落水已经过去一个月,京兆府和侯府的侍卫将那条河打捞了一遍,都没找到她的尸体。 纵使卫循不接受阿鸢已逝的事实,也知道她凶多吉少。 沈家的正厅,沈秋瑜目光灼灼看着他,仿佛这样便能让卫循收回退亲的决定。 “退婚之事是侯府对不住沈家,你要任何补偿我都答应。”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她被卫循退婚,日后还有谁愿意娶她! 沈秋瑜恨卫循,更恨阿鸢,都是这个贱人,让她沦为笑话。 卫循见她这般,便知谈不拢了,他起身,表情冷淡。 说完,卫循便带人离开。 沈秋瑜看着他的背影歇斯底里,她要的难道是银子吗? 卫沈两家的亲事彻底断了。 沈秋瑜受不住众人奚落议论的眼神,从宴会厅出来,门外,她被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