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娶她,可也会娶别人,世子夫人的位置总会有人坐。 不管卫循日后娶谁,都不是她能干涉的,她只是一个小小通房,仰主子的鼻息活着。 她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以后这些话不许说了,传出去被人听到我也护不住你。” 春桃撇撇嘴,心里有些不服气,她说得本就没错,主子才是最配得上世子爷的人,那苏映雪不过是有个好家世罢了。 “戌时刚过,爷要用膳吗?”长远将书房也点上灯,又给卫循倒了杯热茶。 长远出去,很快就提了个食盒进来,除了食盒他手中还拿了阿鸢做的衣袍。 卫循想起了白日时苏映雪过来送汤水,眉头不悦得蹙起。 他要娶妻的事刚放出去,就有人坐不住上门了。 他绝不会娶刁蛮的女子。 长远憋了半天的话,终于能说出来了。 所以,那人是阿鸢? 长远缩缩脖子,一脸委屈,“是爷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自己去领罚!” 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用膳,只想去看看她。 阿鸢没有名分,玉清院只有她和春桃主仆两人。 春桃的老子娘管着前院的采买,阿鸢有时会委托她帮自己卖些绣活。 只是离她预期的还远远不够。 当年谢家被屠时,哥哥侥幸不在其中,万一他还活着 若哥哥还活着,她在这世上便不是一个人了。 阿鸢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起头来。 “是我的错,不许哭了。” 阿鸢原本不想哭的,她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告诫自己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没想哭的。” 卫循冷淡的脸色难得染上慌乱,指腹小心擦去她眼角的泪,耐心哄着。 阿鸢哪里敢,外书房是他办公的地方,若丢了少了什么,她脱不了干系。 尤其卫循要娶妻了。 “那以后不许再哭了,小心将眼睛哭疼了。” 阿鸢向来乖巧,他忍不住多宠着她一些,就算日后正妻入府,也绝不会让她失了冷落。 “入夏前世子夫人或许就要进门,她性子宽容大度,不会苛待你。” 阿鸢攥了攥手心,乖巧应道,“爷心疼阿鸢,阿鸢心里都清楚的,以后阿鸢定会好好伺候爷跟夫人。” 卫循心头一动,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到床上。 唤他恒之 即使是妻子,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可对阿鸢,卫循总是忍不住心软一些,她这样的出身活在世上本就艰难,除了他又有谁能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