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4章 她的赤足(1 / 1)

视频对面,林雅正在总部备份数据。 DVD刻录机的指示灯规律地闪烁,映出她审计徽章的菱形纹路。 在两个人各自的忙碌中,时间不断流逝。 晚上七点,赵长天坐在工位前,面前的电脑屏幕亮如白昼。 滨江花园的维修资金台账在Excel里铺展开来。 他用鼠标点击“条件格式”按钮。 黄色警示底色如潮水般漫过异常项。 “赵总,还不下班啊?” 林雅的声音从视频连线中传来。 总部的工位背景里,钻石牌座钟的钟摆正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你那边的服务器风扇该清灰了,我听着声音不对。” “等会儿。” 赵长天头也不抬,指尖在键盘上敲击“Ctrl+Shift+End”组合键。 选中表格最后一行,“小陈去借石英钟了?” “借到了。” 林雅举起手机摄像头,对准临时摆在桌上的老式座钟,“沪市钟表厂1985年产。 比老书记的手表还大两岁。” 她的笔记本右下角,“审计铁军”贴纸边缘卷着毛边。 那是2012年大比武时贴上去的。 打印机突然“滋滋”吐出纸张,赵长天撕下刚打印的“异常项汇总表”—— 用红笔在“高志强关联账户”上画了三个圈。 窗外的广市城华灯初上,远处的高架桥施工现场传来打桩机的轰鸣。 与办公室里的键盘声形成奇特的交响。 林雅的邮箱弹出新邮件,主题是“各子公司特批项目台账”。 发件人显示为“OA系统自动转发”。 她双击下载127个Excel文件。 WinRAR压缩包的图标在桌面上堆成小山。 每个文件名都以“公司名称+日期”命名。 “处理这么多文件,得用最笨的办法。” 她对着摄像头说,同时打开第一个文件。 “先建汇总表,再逐表关联—— 幸好王董给批了台高配置电脑,不然早卡死了。” 赵长天的工位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他正在核对2010年的纸质台账:“广市这边的‘高海文特批’文件。 有47份没有经办人签字—— 这属于严重违规。” “沪市也一样。” 林雅调出“特批项目合规性统计”。 柱状图显示合规率仅32%。 “用COUNTIF函数统计过,‘情况特殊’是最常用的理由,出现127次。” 晚上八点,王崇仁打来电话。 背景音里传来黄浦江的夜航船笛声:“长天,博物馆的LED灯修不好了,索性撤了吧。”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依然坚定,“把石英钟摆在手表旁边,让它们‘对话’。” “明白。” 赵长天望向视频里的林雅。 她正在调整展柜位置,“用最笨的光,照最真的制度。” 林雅将沪市牌手表与石英钟并排放置。 手表的铜锈表盘与座钟的木质雕花形成鲜明对比。 她用水平仪校准钟体。 玻璃展柜的倒影里,审计徽章的菱形纹路与钟摆的弧线重叠。 构成一幅奇特的静物画。 “2000年廉政教育时,”她对着摄像头说,“我刚参加工作,老书记让我们每天给座钟上发条。 说‘制度需要人来守护’。” “现在换成电子钟了。” 赵长天轻笑一声,“但上发条的手不能停。” 这时,高明抱着移动硬盘走进来。 硬盘外壳上贴着“澳门资金流”的标签:“赵总!FTP传输完成了。” 林雅插入USB 2.0接口。 进度条显示“剩余时间:01:37:21”。 她打开“高志强_文件夹”。 澳门赌场的转账记录在屏幕上闪烁。 “18:43的那笔汇款,对应内地时间17:43—— 陈董事申请打印机权限的时间。” “时间差卡得太准了。” 赵长天调出档案库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陈董事正在操作保险柜。 “他知道广市服务器三点断网,想赶在之前销毁证据。” “林雅!” 赵长天问道,“2008年你跟着老书记查贪腐,最难忘的是什么?” 视频里的林雅停下手中的动作。 目光落在展柜里的沪市牌手表上:“老书记用算盘打了三天的流水。 最后在小数点后两位发现漏洞。 他说,‘数字会骗人,但算珠不会’。” “现在换成Excel了。” 赵长天轻敲键盘,“但算珠的声音还在心里。” 小陈突然指着屏幕:“林部长!合并后的异常项自动标红了!” 林雅凑近看,Excel表格里,澳门转账与维修资金申请的关联项被条件格式标成红色。 像一串警示灯,照亮了数据海洋里的暗礁。 赵长天合上最后一本纸质台账。 抬头时看见林雅正在给钻石牌座钟上发条。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她的手指在钟钮上转动,金属齿轮的咬合声清晰可闻。 与Excel的保存提示音交织在一起。 “赵总,该下班了。” 林雅轻声说,“你明天还要去滨江花园开公示会。” “你先回家吧。” 赵长天收拾着桌上的审计报告,“我再核对一遍跨境数据。” 视频连线断开前,赵长天看见上海总部的展柜在暮色中闪着微光。 沪市牌手表与石英钟的影子重叠在玻璃上,形成一道跨越时空的刻度。 十分钟后,审计组办公室的空调依然嗡嗡作响。 赵长天的电脑屏幕上,127个Excel文件的合并进度条显示“98%”。 他想起王崇仁说过的话:“改革不是某个人的冲锋。 是无数人在日常里的坚守。” 当最后一个Excel文件完成合并。 赵长天在汇总表的末尾签下名字。 当赵长天走出办公室时,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 恰好在走廊里碰见了苏羽昕。 “长天,”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 电梯灯光在她睫毛上投下阴影,“我妈刚打电话时,又问起你。 这两天,她对你赞不绝口。” “阿姨身体好些了?” 赵长天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能吃下半碗粥。” 苏羽昕微笑着回应。 两人边走边聊,缓缓地朝着电梯走去。 “自从我爸过世后,她就很少夸人了。” 苏羽昕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慨,仿佛回忆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赵长天微笑着,对于苏羽昕的话语,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进入电梯后,苏羽昕的情绪似乎还沉浸在对父亲的思念中。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爸走得太突然了。 妈妈一直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我也总是会想起我父亲。 其实,我也很难接受父亲那么早就离开了我。” 赵长天默默地听着,他能理解苏羽昕的心情。 失去亲人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而这种痛苦往往需要时间来慢慢抚平。 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并肩走出办公楼。 然而,就在他们踏出大门的瞬间,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广市的雨总是这样,说下就下,让人猝不及防。 两人急忙躲进了岭南骑楼的廊檐下,暂时避开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苏羽昕的丝巾被风吹起,在空中舞动着。 赵长天见状,下意识地伸手去按住,以免它被风吹走。 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苏羽昕的锁骨时,他像是触电般迅速收回了手。 苏羽昕的皮肤白皙如雪,在他的触碰下,瞬间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她下意识地看了赵长天一眼。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雨滴打在廊檐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过了一会儿,苏羽昕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轻声说道:“我妈让我请你去家里吃饭。 说要亲手做鲍汁扣辽参给你尝尝。” 赵长天连忙摆手,说道:“这太破费了。阿姨身体还没痊愈,就别麻烦她了。” 他的目光透过雨帘,落在不远处一辆穿行的电瓶车上。 后座的阿婆正给孙子递着姜茶,那温馨的一幕让他心生感动。 “不麻烦。”苏羽昕转头看他,雨丝沾在她发梢,“她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自从我爸走后,家里的厨房连油烟都少见。” 此时,苏羽昕看了看时间,又瞧了瞧仍在淅淅沥沥下着雨的天空。 对赵长天说道:“我知道你晚上也没吃饭呢。 这附近有一家我以前吃过的餐厅,味道还不错。 咱们去那儿吃点夜宵吧?” 赵长天略作思考,想到自己确实也有些饥饿,便点头同意:“行啊,听你的。” 两人准备出发前往餐厅。 赵长天看着这细密的雨幕,说道:“我上去拿把伞吧,别淋着了。” 苏羽昕看了看雨,雨丝轻柔地飘落,感觉并不是很大。 便说道:“雨不大,我们就走过去吧。 也不远,说不定走到那就停了呢。” 于是,两人并肩踏入这如烟如缕的雨幕之中。 雨丝如同调皮的精灵,轻轻落在他们的肩头、发梢。 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在雨幕里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映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偶尔有车辆缓缓驶过,车轮压过积水,溅起一小片水花,发出“唰唰”的声响。 苏羽昕微微仰起头,任由雨滴洒在脸上,感受着那丝丝凉意。 她轻声说道:“我还挺喜欢这种细雨天的,感觉世界都变得安静了许多。” 赵长天转头看向她,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微笑着回应:“确实,雨中有一种别样的氛围。” 两人在雨中不紧不慢地走着,雨滴打湿了他们的衣物。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带来微微的凉意。 苏羽昕轻轻打了个寒颤。 赵长天注意到后,不自觉地往她身边靠了靠。 试图为她遮挡一些风雨。 一路上,两人随意地交谈着,从最近的天气聊到生活中的趣事。 欢声笑语在雨幕中渐渐散开。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那家名为陶陶居的餐厅。 餐厅的外观并不起眼,木质的招牌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有些陈旧。 但却透露出一种质朴的气息。 门口悬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在风雨中轻轻摇曳,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推开门,一股夹杂着食物香气与热闹人声的暖流扑面而来。 餐厅内的空间并不大,摆放着十几张木质桌椅。 此时已有不少食客坐在里面。 天花板上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 墙壁上贴着一些颇具年代感的海报。 为整个餐厅增添了几分复古的韵味。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羽昕熟练地拿起菜单,向赵长天介绍着店里的招牌菜。 赵长天看着她专注的模样。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种别样的温馨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们点好餐,静静地等待着美食上桌。 窗外的雨依旧不紧不慢地下着。 打在窗户玻璃上,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餐厅内,人们的谈笑声、餐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菜肴陆续端上桌。 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食。 那盘豉汁蒸凤爪,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红亮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自身的软糯与鲜香。 轻轻夹起一只,稍一用力,皮肉便顺从地脱骨分离。 放入口中,那股软糯劲儿几乎要化在舌尖。 浓郁的豉汁香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鲜虾红米肠也毫不逊色。 外层的红米肠宛如一块细腻的红绸,软糯得恰到好处。 中间包裹的油条像是隐藏的惊喜。 咬下去“嘎吱”一声,酥脆感十足。 而最里层的虾仁,颗颗饱满弹牙,鲜美的味道仿佛带着大海的蓬勃生机。 还有那碗艇仔粥—— 宛如一位温柔的守护者,绵滑的粥底包容着丰富的食材—— 鲜嫩的鱼片、香脆的炸花生、金黄的蛋丝…… 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一次深情抚慰。 赵长天夹起一块叉烧。 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赞叹道:“这叉烧外酥里嫩,甜咸比例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愧是你推荐的店。” 苏羽昕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小时候,妈妈偶尔会带我来这儿。 那时生活不富裕。 但来这儿吃上一顿,感觉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提到母亲,苏羽昕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既有心疼,又满是敬佩。 她轻轻放下筷子,望向窗外依旧淅淅沥沥的雨幕。 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爸走后,家里就像天塌了一样。 尤其是国企改制那会,我妈下岗了,没拿到多少补偿。 那点钱,在生活的重压下,简直是杯水车薪。” 赵长天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关切。 他专注地看着苏羽昕,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苏羽昕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妈没什么学历,也没有一技之长。 为了能让我吃饱穿暖,供我上学,她只能去做那些最辛苦的工作。 白天,她在一家小餐馆里当帮厨。 说是帮厨,其实什么杂活都得干。 早上天还没亮就得赶到餐馆。 先把店里的卫生打扫一遍,桌椅擦得锃亮,地面拖得一尘不染。 接着就得帮着大厨摘菜、洗菜。 那些青菜堆得像小山一样,她得一棵一棵仔细地清洗。 不放过任何一片黄叶。 切菜的时候,她的手常常因为长时间用力而酸痛不已。 但她从来没抱怨过。 餐馆里人来人往,吃饭的点一到,她又得忙着端菜、收拾桌子,一刻都不得闲。 一天下来,腰都累得直不起来。” “晚上,餐馆的活儿结束后。 她顾不上休息,又赶到附近的小区,给一户人家做钟点工。 那家人房子不小,打扫起来可不容易。 我妈得把每个房间都仔细清扫,家具要擦得一尘不染。 地板得拖得能映出人影。 卫生间的角角落落都不能放过,马桶要刷得干干净净,瓷砖上不能有一点水渍。 有时候遇到顽固的污渍,她得跪在地上,用刷子一点一点地刷。 膝盖常常被磨得红肿。 等忙完这一切,往往已经很晚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周末的时候,别人都在休息。 我妈却要去菜市场帮人搬货。 菜市场里人多嘈杂,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她要把一箱箱沉重的蔬菜、水果从货车上卸下来。 再搬到摊位上摆放整齐。 那些箱子又大又沉,每搬一次,她的手臂都酸痛难忍。 但她咬着牙坚持着。 为了多挣点钱,她总是抢着干最重的活儿。 有一次,她不小心被箱子砸到了脚,当时就肿了起来。 可她只是简单地揉了揉,又继续干活。 因为她知道,少干一点,我们的生活可能就会更艰难一些。” 说到这里,苏羽昕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里闪烁着泪花。 赵长天递上纸巾,安慰道:“你母亲真的太伟大了。 她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家。 经历了这么多艰难,真的太不容易了。” 苏羽昕微微点头,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深吸一口气说道:“现在我也算是长大了。 有能力让她不用这么辛苦了。 可她还是闲不下来。 每次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我就觉得特别心疼。 这么多年,她为我付出了太多,牺牲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和梦想。 一心只想着把我养大成人。” 赵长天的目光中满是理解与疼惜,说道:“你母亲对你的爱,真的深沉又无私。 你能有这份孝心,她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 现在你有能力照顾她,也算是苦尽甘来。” 苏羽昕抬起头,看着赵长天,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说:“是啊,所以我特别珍惜现在的生活。 我常常想,如果没有母亲当年的坚持和付出,就没有今天的我。 她教会了我什么是坚韧,什么是爱。” 两人一边吃着美食,一边继续着关于苏羽昕母亲的话题。 那些过往的艰难岁月在温馨的餐厅氛围中缓缓流淌。 他们吃完饭后,结了账,起身离开。 走出餐厅,发现雨势已经小了一些。 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轻柔地飘落。 整个城市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街道上的积水倒映着昏黄的路灯,形成一片片闪烁的光影。 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脚步声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长天和苏羽昕沿着街道缓缓漫步。 清新的雨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雨滴轻轻地落在他们的肩头,带来丝丝凉意。 苏羽昕微微仰头,感受着这雨幕中的宁静。 她轻声说道:“这样的雨天真好,让人的心都静下来了。” 赵长天侧头看着她,微笑着说:“是啊,而且和你一起漫步在这雨中,感觉更加惬意。 经历了这么多,你和阿姨都熬过来了。 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苏羽昕转过头,与赵长天的目光交汇。 眼中满是坚定与期许,说:“嗯,我相信。母亲的坚韧给了我面对生活的勇气。 我也希望能像她一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坚强地走下去。” 两人默默地走着,雨水打湿了他们的鞋面。 却丝毫没有影响此刻内心的温暖与宁静。 路过街边的一处小公园,园中的树木在雨水的洗礼下愈发翠绿。 花朵娇艳欲滴,花瓣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宛如珍珠般闪耀。 赵长天停下脚步,看着公园里的景色,感慨道:“你看,这些花草树木经过雨水的冲刷,变得更加生机勃勃。 就像你和阿姨的生活,经历了风雨,反而更加精彩。” 苏羽昕顺着赵长天的目光望去,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说:“你说得对! 或许苦难就是生活的一场洗礼,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 也更加懂得珍惜。” 他们在公园外稍作停留,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随后,继续沿着街道前行。 街边的店铺灯火通明,橱窗里展示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 偶尔有店员热情地招呼着路过的行人,给这清冷的雨夜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随着他们的漫步,话题也渐渐从过去的艰难岁月,转向了对未来的憧憬。 苏羽昕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我希望以后能有一个温馨的小家。 能有足够的时间陪伴母亲,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为我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赵长天认真地听着,说道:“一定会的,你这么孝顺,愿望一定会实现。” 路过珠江长堤的骑楼廊檐下时—— 苏雨昕忽然驻足,弯腰解开黑色高跟鞋的细带。 赵长天听见皮革摩擦的轻响。 下意识转头,目光恰好掠过她足弓的弧度—— 那道曲线从脚踝延伸至脚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脚要透气,不然会闷出茧子。” 她将高跟鞋拎在指尖,鞋跟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长天,你知道岭南女人为什么喜欢穿木屐吗?” 他喉头微动,视线从她的脚趾移向远处江面:“为了防雨?” “不全是。” 她赤足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木屐与石板相叩,像是给脚步写诗——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听。” 她轻轻踱步,“‘嗒嗒’是平仄,‘空空’是韵脚,比高跟鞋更有味道。” “长天。” 顿了顿,她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最美?” 他愣住,目光落在她的足背上—— 那里沾着片细小的茉莉花瓣,不知是从谁家窗台飘落的。 “女人的美...” 他稍加沉吟,“该是自在的,像松花江的水,该急则急,该缓则缓。” “太笼统了。” 苏雨昕轻笑,弯腰捡起块鹅卵石,在掌心抛接,“美分很多种—— 有锋芒毕露的美,像审计报告里的红笔批注。 有润物无声的美,像滨江花园的夜来香。 还有...” 她忽然将鹅卵石扔进江里,溅起的水花湿了她的脚踝。 “还有让人不敢直视的美,像月光下的...赤足。” 赵长天的心跳漏了半拍,她最后两个字轻得像江雾。 却精准地撞进他的耳膜。 “羽昕,你这是在考我?” “算是吧。” 她转身看他,月光给她的睫毛镀上银边,“比如现在,你觉得我这样...美吗?” 江面上漂来几只孔明灯,苏雨昕的倒影在涟漪中破碎又重组。 赵长天望着她的眼睛—— “你很美。” 他轻声说,目光下移至她白皙的赤足,“美在敢在珠江边脱下高跟鞋。 露出别人藏了一辈子的东西。” “什么东西?” “真实。” 苏雨昕忽然走近,她的赤脚几乎要碰到他的皮鞋尖:“长天,你知道吗? 女人的脚和心一样,都需要被看见。” “被谁看见?” “被...懂的人。”喜欢权财巅峰,从第三次离婚开始高升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权财巅峰,从第三次离婚开始高升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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