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的湿热延绵到她的耳侧，还有一声轻笑：“遵命。” 雨声不能覆盖一切。 江渡岳动作一顿，哑声回道：“前天。” 江渡岳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发狠，让人猝不及防。 沈匀霁刚想说话，却被他抱了起来，坐跨在他身上。 沈匀霁环着他的脖子，以防自己身体倾斜，眨了眨眼，问道：“哎？我没见到你啊，前天我和方老师都在……啊！” “怎么这时还提别的男人的名字呢？” 沈匀霁像只漂亮的天鹅一般仰颈，却没有退缩，恍惚间她好像明白了江渡岳那些糟糕的情绪从何而来。 她记不清这一切是何时结束的，只知道缓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沈匀霁蜷在江渡岳的怀里，背对着他，只给他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沈匀霁没好气道：“对。两幅面孔，渣男。” 他垂下头，埋在她的颈窝，闷声继续说：“我吃醋了，让你难受了，对不起。你很好，好到我觉得我这样的神经病配不上你。一开始也是我对你死缠烂打，你才会多看我一眼，所以我特别没有安全感。但是其实这几天我想得很明白，我爱你的一切，只要你不离开我，如果你精神上开点小差……” “？” 她侧过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江渡岳：“你在说什么？” 沈匀霁本以为他只是因为自己交到了异性朋友而吃味，万万没想到这白痴能想的这么离谱。她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忍不住骂道：“江渡岳你是不是脑子有泡？” “我不喜欢方瑞，”沈匀霁打断了他，一字一句道，“除了你，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只听沈匀霁轻叹一口气，道：“江渡岳，你听好了。在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因为这样费精力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但是，我遇到了你。” 江渡岳像是被施了法一样定住了，隔了好久才动了动喉结，缓缓开口：“阿霁，谢谢你。” “谢谢你爱我。” 沈匀霁浅浅地笑了下，然后佯装生气地转过身，道：“但你以后不许这样欺负我了。” “就是……嘶！” “像这样？”他顽劣地笑着。 “可是刚刚阿霁不也很舒服嘛？” 江渡岳抱着她，笑道：“好好好，不舒服。” “……” 11月13号。 等他推开家门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 砰。 “生日快乐。” 江渡岳笑了，顾不上西装上粘着的花色彩带，走上前就抱起了她的腰。 江渡岳偏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道：“有你我会一直快乐。” 切蛋糕的时候，沈匀霁有点好奇地问道：“你许的什么愿呀？” “和去年的一样。” 后来，那个长白山日出的纸雕一直放在客厅玻璃展柜最显眼的地方，点缀着回忆，浪漫了当下，也照亮了未来。 江渡岳生日之后，沈匀霁接到了方瑞的电话。 本来就有此意向的沈匀霁听了之后更加心动，但同时另一个问题又浮上了水面。 他俩，要跨国了吗？ 没想到江渡岳的反应出奇的平静：“好啊，你去读研吧。我支持你。” “那我俩……不能经常见面了哦？”沈匀霁试探着说道。 然后，他不等沈匀霁继续提问，就爬到床上，关掉了台灯，顺势抱住了她。 那时沈匀霁还不懂江渡岳说的“路”是什么，但既然他这样说了，就说明他也赞成这个决定，所以沈匀霁就开始了申请研究生的流程。 这天，参加完毕业典礼，沈匀霁刚和江渡岳拍完照片，就接到了留学机构的电话。 沈匀霁难掩惊喜，电话都没挂，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江渡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江渡岳并没有过多的惊诧，似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沈匀霁忽然想起那年生日，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她心旌一动，所有的感情破堤涌出，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开心到极致眼眶也是会湿润的。 沈匀霁摇摇头，没说话。 江渡岳却好像没心没肺一样，一边擦拭她的脸一边说：“应该是9月开学吧？可以提早几周去熟悉一下环境……” “为什么？” “想和你待久一点，不想那么早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