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承诺的那样,他带着沈匀霁认识了很多业内人士,陶应然也一直跟在左右,聚会的氛围很是融洽。 “沈小姐,刚才带你认识的老郑是多大视觉艺术毕业的,之后你要是想申请多大,他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方瑞摆摆手:“别客气。” 沈匀霁刚想答应,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遗憾地说:“那天不行,我男朋友过生日。” 陶应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有些八卦地笑道:“哇,想不到你对象是天蝎座。” 陶应然摇摇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沈匀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一直以为方瑞对自己这么热忱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对象是江渡岳的缘故,没想到对方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事儿。 方瑞被怼了也不生气:“小然果然是端水大师。” 陶应然看她笑了,也扬了扬唇角:“终于笑啦?看你心事重重一整天了。” 沈匀霁可不想说些下头话,赶紧顺着刚才生日的话题,扯了个理由搪塞:“没什么,就是不知道给男朋友买什么生日礼物罢了。” 沈匀霁心想,他喜欢车,喜欢表,我可送不起。 方瑞却不同意:“小然,你太直女了,送对象礼物可有学问了。” 方瑞道:“首先,礼物要有意义,最好是和两个人共有的回忆有关。其次,价格永远比不上心意值钱。” “回忆啊。” 她脑海中莫名浮现起很多片段,楼道里的暧昧,晚霞里的玫瑰,还有,长白山旖旎的风光和金色的日出。 江渡岳那天是这样说的。 此话一出,陶应然和方瑞都定住了。 方瑞也很赞同,并且趁机揶揄陶应然:“小然,你也学学,你老公说不定会爱上你。” 方瑞觉得不行:“太普通了。” 沈匀霁怔住了。 “可是这会不会很难……”沈匀霁有些犹豫。 “我当老师,包教包会!”方瑞胸有成竹。 沈匀霁被他说得心动了,眨了眨眼睛,问道:“日出的天池可以吗?” 方瑞答应得很爽快。 不得不说,纸雕的确是门很精妙的手艺,他们时间并不多,所以沈匀霁也只能学点皮毛。 学点东西充实一下时间,她还是挺快乐的,毕竟这两天江渡岳对她都爱答不理的,大约是气还没消的原因吧。 沈匀霁悄悄想。 这天下班,外面难得地下起了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看起来有点吓人。 方瑞却说:“雨已经在下了,早回家晚回家没什么差别。而且——” 老师都这么说了,学徒哪有不应的道理。 陶应然也凑了过来,看着沈匀霁的半成品,惊叹道:“小霁,你真的很有天赋,手好巧啊!” “是啊。”陶应然笑道,“我可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儿。” “接下来,今天只要在这个后面加上一盏灯就行了。” 说着,她拿着一串小灯泡放到雕刻的背景板后面比划了一下。 几人一边说一边就忙活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谁知这小球没有被完全分割,美术刀还挂在上面,沈匀霁一不留神,就被小刀在手心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沈匀霁一惊。 陶应然看了,吓了一跳,立即起身:“我去找医药箱。” “要不要去医院?” 陶应然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取医药箱。 沈匀霁点点头:“好。”。 她将药箱递给方瑞,道:“老方,你先帮她消毒,这里的绷带用完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说着,方瑞打开了医药箱,道:“沈小姐,手掌能摊开吗?” 她默默地向上摊开掌心,道:“能,我不怕疼的。” 这略微粗暴的手法让沈匀霁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手。 “没事。”沈匀霁重新把手伸了过去。 外面大雨瓢泼,但艺术馆的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到喧闹的雨声。 他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手里雨伞上的积水顺着伞尖低落,心好像也跟着沉到了这冰凉的地板上。 不虐哈阿猫今晚不睡觉也要把甜的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