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挣扎、和渴望 夏知鸢听了之后很不满, 道:“什么叫可能有意思?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调查出这么个结果?” 夏知鸢更恼了:“你是来帮他们秀恩爱的吗?” “不正常?” “这我早知道了, 我以为宾馆那次之后她自己住了就不会和江渡岳有联系了, 没想到这浪蹄子又勾搭上了。” 夏知鸢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转了转眼珠, 道:“你是说,沈匀霁家里可能发生了什么, 而且陈泉也许知道?” 夏知鸢思考片刻, 忽然笑了起来:“不错,这才有意思。” 好久不见的沪市, 她要回来了。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五点刚过,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路上, 沈匀霁都很沉默, 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罢,便推开了车门。 沈匀霁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往单元楼的方向走。 “怎么了?” 沈匀霁轻轻挣扎了一下,动作不大,但满是拒绝的意味。 江渡岳很是不解,语气都重了点。 沈匀霁声音很小,小到听不清。 这时,他才发现沈匀霁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要上来?” “不是说好只送到门口的吗?” 她一遍遍地问着,却不像是在和江渡岳说话,倒像是在责问自己。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那些关于自己关于他的污言秽语? 她似乎又变成了值得同情的人。 沈匀霁自嘲地扯了下唇角:“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长这么大了,早就习惯了。” 她顿了下,再也忍不住心中波澜壮阔的情绪,最终是崩溃了一般地说道:“我想逃,所以我拼命地赚钱,可我好像逃不开。” 他明明牵着她的手,却好像怎样都捂不热一样,依旧是那样冰冷。 她没有一点声音,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掉进领口里,打在围巾上。 沈匀霁慢慢地抽离出江渡岳的掌心,错开了已经模糊的视线。 她知道,这些莫名的情绪都来自于她摆脱不了的自卑。 就当她转身要踏进单元楼的时候,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抱住了她,牢牢地困住了她。 江渡岳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匀霁身上是冷的,眼泪却是滚烫的,泪珠顺着面颊淌到了江渡岳的脸上,好像他也哭了一般。 “阿霁,别推开我。” 沈匀霁无声的哽咽渐渐变成了连续不断的啜泣,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哭,赶紧抬起手用力地擦着眼睛,想把眼泪堵回去。 他望着她,深暗的眼底涌着不安:“阿霁,让我陪着你,这是你答应我的。” 江渡岳垂眸无言,只是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紧紧地箍着她单薄的身躯。 她哭得太伤心,等到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家的沙发上。 沈匀霁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端起茶嘬了一口,小声道:“谢谢你。” 于是沈匀霁又说:“今天麻烦你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匀霁愣了下,扭头看着他。 “那你……” 沈匀霁以为他担心自己情绪再次崩溃,赶忙解释:“我不哭了,你放心吧。” 沈匀霁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 江渡岳抓住她的手,问道:“你去哪儿?”。 江渡岳眉峰微扬:“这种事儿倒是说到做到。” 蓝笙公寓201室的厨房里再次亮起了暖黄的灯光,点缀了这个沉闷又冗长的冬夜。 初五一过,街上的人便多了起来,返乡的人们也陆陆续续重回城市,开始了新的一年。 这天一早,陈泉便拉开了卷帘门,准备将店内先简单清扫一番。 她一见到陈泉,便笑盈盈地打招呼:“你好,是陈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