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匀霁纠结着,直到屏幕暗下去她也没能按下通话键。 “叮铃铃” 她低头一看,屏幕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江渡岳。 “喂?” “嗯。” “嗯什么?”江渡岳问道。 “没什么,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想听听你说话。” 她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个回答不好,又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啊。”江渡岳答道。 “1月23号。” “a型。” 这样一问一答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沈匀霁终于走到了公交车站。 “江渡岳。”沈匀霁突然叫他。 江渡岳有些意外。 “不一定,”江渡岳笑了一下,“你这么关心我?” “那,你再陪我聊半个小时吧。” “哟,刚才连十分钟都不愿意聊,现在改主意了?”江渡岳尾音上扬,听起来有点欠嗖嗖的。 这是不愿意陪她聊天的意思吗? “……” 接着,江渡岳好像模糊地轻笑了一声。 公交车站牌发出微弱的光亮,吸引着周围的飞虫不停地撞在透明的外壳上。 终于,公交车到了。 沈匀霁说道。 他问:“你坐车要多久才能到家?” 随着车辆的启动,公交车轰轰的噪声稍稍盖住了沈匀霁的声音。 江渡岳评价道。 不知道为什么,沈匀霁总觉得这句话酸酸的。 江渡岳啧了一声,道:“那要不打个赌吧,赌我能用二十分钟不超速把你送回家。” 江渡岳笑道:“是不爱赌还是怕输?” 对面安静了。 沈匀霁不太能分辨出其中的情绪,可是却莫名有些安心。 就这样,他们聊了一路,到后来沈匀霁甚至忘记了那辆没开车灯的黑车。 “嗯。” “嗯,晚安。” 她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着薄云笼罩的月亮,忽然感到很神奇。 今天也算是要感谢江渡岳吧。 然而此时此刻,江渡岳修长的手指正搭在方向盘上。 真是个小骗子。 看来下次要换辆小点儿的车。 “咚咚” 江渡岳摇下车窗,发现是夜班巡逻的交警。 “知道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干嘛?” “你脑子被门夹了吗?!对夏家千金说那种话!是她救了你的命!” 江渡岳不屑地冷笑一声,道:“当年事发之后我在医院躺了一周,才见到出差回来的你,请问你是用哪只眼睛亲眼看到夏知鸢把我扛出来的?” 江渡岳嘲谑道:“这桩婚事我从头到尾都没同意过,你要这么坚持,不如你自己娶她吧。” 什么狗屁救命恩人。 后来等他清醒过来,一身白裙的夏知鸢正坐在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