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领却是得意地笑道:“姑娘,解药不在我们的手上,只有我抹忧谷的掌门才有。”
“混蛋,带我们去见你家掌门!”徐如月厉声道。
黑衣首领微微一笑:“我们正有此意,否则也不会让公子服下怯忧散。”
我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我与你们素无恩怨,何故要如此害我?”
黑衣首领戏谑地看了一眼那陌生男子,缓缓说道:"公子,你要想知道原因,何不去问问那个无耻的狂徒呢。"
他的回答让我更加困惑,心中暗想:你们给我吃毒药,却让我去问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究竟是何道理?我百思不得其解,眉头紧皱。
就在我思索之际,那陌生人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因为公子你乃是‘阴阳至纯的处子之身。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会挟持你。”
听到这话,我更加迷茫,从未听说过“阴阳至纯”这种说法。于是我急忙追问:“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阴阳至纯?这和他们挟持我又有什么关系?”
黑衣首领冷笑一声,说道:“意思就是,唯有你这种阴阳至纯的处子之身,方能使圣石发挥其真正的作用。他虽然已经盗得圣石,但若无你,这圣石不过是块寻常石头,毫无用处。”
听闻此言,我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这黑衣首领想将我挟持至抹忧谷,那陌生人拿了圣石也没有用,只得跟着去抹忧谷,但听到什么阴阳至纯之说依然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陌生人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抹忧谷每一任掌门,皆是以唤醒圣石发光为选拔准则,只有阴阳至纯的处子,方能唤醒圣石,才可以成为掌门。所以说这抹忧谷的弟子未必做得了自家掌门。”
那黑衣首领冷哼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能让圣石发光吗?若无我家掌门和这位公子,你手中的圣石也不过是个寻常石头罢了。阴阳至纯的处子之身百年难遇,岂是你想找就能找得到的?你偷了圣石有什么用?你以为那么容易找到一个使圣石发光的人吗?”
那陌生人眉头紧锁,眼中露出一丝决绝,脸色一沉:"这个我倒是真不知道,看来今日我只得抓走这位公子,才能成事了。”
话音刚落,他便迈步向我走来,眼中带着决然的光芒。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剑光闪过,徐如月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冷冷说道:“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家少主!”
陌生人毫不畏惧,瞬间挥掌出击,劲风扑面而来。徐如月身形如电,出手如雷,将他的攻势狠狠挡回。陌生人被震得连退数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顷刻神情凝重。
黑衣首领见状,哈哈大笑,声音在破旧的庙宇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嘲讽:“狂徒,你现在还逞什么强?遇到真正的高手了吧!”
陌生人站稳身形,目光微敛,轻轻抚了抚腰间的剑柄,冷冷说道:“姑娘的功力确实非凡,但我并不愿与你为敌。若非必要,我不会动手。”
徐如月冷哼一声,眼神如炬,死死盯着他:“你若真不愿动手,那就乖乖离去。别再妄想伤我家少主分毫!”
庙外,风声愈加凛冽,狂风夹杂着雨水打在破旧的窗棂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显得尤为寒冷。黑衣首领冷眼旁观,显然没有打算轻举妄动,似乎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机会。
那陌生人脸色微变,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他忽然望向我,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与无奈,语气变得低沉而哀痛:“天意如此吗……娘子,我终究无法救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他这一番话让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怜悯,从头至尾,陌生人似乎对我们并无真正的恶意。我忍不住问道:“兄台,你既然如此执着于圣石,能否告诉我们其中缘由?若我能帮得上忙,定不会袖手旁观。”
陌生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刚欲开口,却被黑衣首领抢先打断:“他还不是想要借圣石救他那已病垂危的妻子,也不知他从哪里听闻我家潭底的圣石有起死回生之效,便屡次前来索取,怎奈掌门不允。他不甘心,竟潜入我家潭底盗走了圣石。我等奉掌门之命前来追讨。”
听到这里,我才彻底明白,感叹道:“原来如此。既然是救命之事,你家掌门为何不肯借出圣石?救人一命乃是天道,你家掌门何必如此吝惜?”
黑衣首领冷笑一声,语气透着一丝不屑:“事情岂如公子所想那般简单。圣石每动用一次,我家掌门的功力便会耗损数分。至于圣石是否真有起死回生之效,终究只不过是传闻罢了。”
我沉吟片刻,回道:“既然你家掌门不愿耗损功力,只需借出圣石,我愿帮这位兄台一试。反正我并无功力修为,不必担忧损耗功力。”
徐如月听闻此言,神色骤变,急忙劝阻道:“少主,此举万万不可!你虽无功力,但运用圣石会极大损耗精气神,这比损耗功力更加危险。功力尚可慢慢恢复,但元气一旦受损,便是永久伤害!”
我轻轻一笑,平静地说道:“若能救人一命,损耗些许元气又有何妨?”
陌生人感激地看着我,深深一拱手:“公子宅心仁厚,实在令人敬佩。”
徐如月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自然是敬佩了,毕竟受损的不是你的元气。不过,此事还得等少主解了身上的毒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