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迟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不是做别的,他在训练,进军校之前的训练。” “你只是用来帮他治病的一味药,现在,你彻底变成废药渣了。” 他渐渐往深海中坠,闭上眼睛,却闻到蛋糕的香气,有人抱着他的腰将他带上岸,睁眼时站在昏暗的酒吧通道,回过头只看见黑色背影,温然追出去,又在下雨,他摔了一跤。 温然再一次睁开眼,窗外是阳光与行人扰攘,他看着天花板,想起来,三年前的晚上,他追出去,只是想说再见而已。 所以温然无法理解顾昀迟昨晚的出现以及他说的每一句话。 怀着迷惑,温然穿上拖鞋走向洗手间,却在走出被衣柜书架所隔断的卧室空间后猛地停住脚步,慢慢转过头,看向有悖常理的事件来源。 作者有话说: 这么没礼貌? 说明在他睡着的时候,顾昀迟完全堂而皇之地开门进来,像昨晚一样。 “说了你可能不信。”顾昀迟放下手,身体微往后靠在椅背,“开锁是军校的基础课之一。” “教了。”顾昀迟说,“但你在睡觉,我不想在门外等。” “因为你没下班,我不想在门外等。” 深知在辩论方面双方水平差距悬殊,温然静默几秒,回身走进洗手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脸,其实每天看,尤其是本人,是很难对比出胖瘦变化的,想起昨晚顾昀迟说的“你瘦了”,无法确定是事实还是随口寒暄。 温然擦擦下巴上的水珠,顿了顿,说:“请你不要再擅自进我家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呢。”温然声音很低地问,不解又茫然的。 温然看着门打开,又合上,门锁发出咔嚓一声。门后的地板上,那张名片还静静躺着,上面有浅浅的斑驳脚印,应该是昨晚顾昀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时候不慎踩到的,而且刚刚出门时好像无意间又踩了一脚。 窗帘还闭着,温然过去将它拉到一侧,又把窗户打开,习惯性往下看了眼,视线顿时停滞。 距离关系,温然看不清他手上的烟具体是什么样子,也来不及看清——烟雾飘散,市井喧嚷中,顾昀迟忽抬眼看向四楼。 晚间时分,联盟总军区陆军司令办公室外,顾昀迟敲了敲门:“裴司令。”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