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话太多了，顾昀迟被吵得皱起眉：“对你们空军的事没兴趣。” 话是这么说，程铎还是闭上了嘴，安静看资料。病房里只剩仪器运行与纸张翻动的声音，顾昀迟看着天花板，很快便从那一片白中找到极小的一颗黑点，盯住它。 忽地，程铎眼睛一亮：“哟，这个学生不错，拿过几个挺有分量的奖。” 顾昀迟从天花板收回视线垂了垂眼，如果不是手不能动，他应该会按铃叫护士来把这个人轰出去。 病房光线暖黄，在程铎的催促下，顾昀迟不耐烦地朝纸上瞥了眼。 程铎喋喋不休半晌，突然意识到顾昀迟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拥抱 “别叫了。”顾昀迟慢慢将头转回去，胸口起伏着，说，“把这个学生的资料念给我听。” “s市航空航天大学，机械工程及自动化学院。” “飞行器製造工程专业1242班，李述，22岁，性别oga，男。” “获奖情况，联盟飞行器设计创新大赛二等奖，全国航天航空模型锦标赛一等奖，飞行器装备系统创新设计大赛一等奖。” “座右铭，我是一棵十分高大的树！” “照片没有，个人资料就这些，你要让我读申请书的话那只能抱歉了，他这个字我真是除了标点符号以外一个都看不懂。” 医护们将信将疑地离开了，程铎单腿跳回病床旁，坐下，眉头紧锁：“怎么说？” 十九时零三分，快艇爆炸。 十九时二十分，搜救行动正式开始，范围以爆炸点为中心扩散一百米，打捞人体组织及残留船体。 二十时三十分，调动大型专业打捞设备。 次日凌晨四时，已搜集大部分残留船体，未发现人体组织。 …… 温然的确是在爆炸中消失的，甚至当时还有三个alpha在百米外监督着他的死亡。而直升机和搜救艇由于距离过远，天又暗得快，因此在最后的时分，其实所有人都没能完全看清。 但他仍未叫停打捞行动，尽管日复一日地一无所获。 如果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如果‘爆炸时温然在船上’只是被先入为主而认定的错误概念。 搜救艇开到爆炸处花了十几分钟，足够一个人顺着海水漂出至少两百米，更不要说如果是用游的。加上天黑，下大雨，并且温然当时穿着黑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