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两管血后,护士帮温然止住血戴上颈环,随后温然跟着陆赫扬进了电梯。 “有抓到什么人吗?” 温然的喉咙动了动:“我有几件事想告诉顾爷爷,他什么时候愿意见我?几分钟就可以。” “谢谢你。”温然抠抠手心,忍不住又问,“他会有危险吗?” “好,好的,谢谢。” “非常抱歉,之后可能不能接送你了,顾董下了命令要我们撤回去。” 司机很轻地叹了口气:“不会,别客气。” 粥吃起来也是苦的,温然的神志一直在游离,不停想着顾昀迟,直到被开门声打断,陈舒茴回来了。 疲于应付,温然放下杓子,拿上书包起身:“不知道。” “就算怀孕了,孩子在我肚子里也活不过两个月。”温然挣开她,“他们给了我避孕药。” “因为你们拿我的信息素去害人。”温然说,“诱导顾昀迟进入易感期,然后把我关在房间里出不去,房卡不是你给我的吗。” “上次我去体检被抽了血,信息素应该就是从那里面提取的,那个医生到底是你的人,还是顾崇泽的。”温然看着她,“他既然能让别人成为这件事的主谋,说不定哪天也会把黑锅扣在你头上。” 头晕、反胃,大概因为自己的腺体是人造,所以不适感会更强烈。温然脱下外套挂在椅背,实在很累,隻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再醒来是傍晚,天已将黑,温然出神地望着窗外那棵只剩叶片的蓝花楹,被冷风吹动簌簌作响,他像一个长久未出洞的穴居动物,滞后地意识到,快深秋了。 摸起手机看,没有陌生消息,只有陶苏苏和宋书昂问他怎么没去上课,温然回復说自己生病了需要休息几天,随后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穿上外套坐到书桌前。 许久后,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芳姨问:“然然,醒了没有?我做了晚饭,你吃一口吧。” 吃饭时芳姨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忧心道:“你怎么这么没精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有啊,听说温睿被带走调查了,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个样子……” “没事。”温然安慰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温然说:“可能吧。” 直到清晨时分,温然才放下手里的一切,简单洗漱后吞下一颗避孕药,砸进床里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