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很多奖,媒体杂志想采访她,都被拒绝了,不少人觉得她太清高太骄傲,只有我和我太太知道,她只是不爱和人打交道,对世俗的光环也不感兴趣,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琴房里练习和谱曲,她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小提琴手。” 心跳被拉成直线,温然问:“最后呢?” 下楼走出客厅时阳光淡了很多,顾昀迟拿着小锄头在暴力松土,章昉懿唉哟了一声:“小少爷,我的花都要被你铲死了!” “本来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的。”章昉懿道,“行了你快去洗手,不然传到老顾的耳朵里还以为我指使你干活,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洗完手,顾昀迟转过身看着温然:“想回去了没有。” “知道了,是我想回去了。”顾昀迟说,“下午我还有点事。” “嗯,老师再见。”顾昀迟走到温然身旁,见他呆愣着,提醒他,“说话。” “不打扰的,欢迎你们来。”章昉懿看了他几秒,“去吧。” 天色逐渐变得阴沉,似乎又要下雨,顾昀迟依旧把车停在路口,温然转回头,勉强提起精神,说:“今天麻烦你了,谢谢顾司机。” “发情期是会影响智商的。”顾昀迟道,“虽然你平时脑子就不怎么好。” “干什么。” 不等顾昀迟回答,他说完就下了车,恰好雨点渐渐落下,温然关上车门,朝顾昀迟挥挥手,大步跑回家。 “温睿是不是疯了,把人弄到家里来?!” 感觉顾少在然朝他跑过来的时候坐在车里偷偷录像了,不是很确定,只是感觉。 客厅里开着灯,芳姨拉着陈舒茴的行李箱,十分为难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劝也不是。 陈舒茴穿了一身颇为素雅讲究的套装,看起来昂贵又上流,说话的语气却嫌恶而鄙夷。方以森站在茶几前,平静的面无表情。 尖锐的目光打在温然脸上,陈舒茴问:“你是在教训我吗?”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有些人为了往上爬,什么样子做不出来。” 可能他也疯了,跟两个疯子当了这么久的家人,大概率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在陈舒茴的思维里,似乎反抗都必须建立在有依靠的基础上,赤手空拳的战役只是不自量力的笑话。 “我没有攀上顾家,只是实话实说。” “那也比你这个疯子oga好。” “人是我带来的,有什么火衝我撒。”温睿走到温然身前,高大的身形将陈舒茴完全遮挡。 “你把所有人当棋子,还要别人眼里有你,太贪了吧,不觉得这个家已经被你搞成监狱了吗?”温睿丝毫不打算低头的样子,“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到正事上,想想那些烂摊子要怎么收,而不是在家里发疯,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