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让你觉得很见不得人是吧。” 交谈间已经到了路口,顾昀迟在树下停了车,反问:“关系很差你昨天还跑来我家。” 就算陈舒茴没有下达要他与顾昀迟保持距离的指令,温然也不想被温家人知道他和顾昀迟关系不差。 令人费解的结论,重达十吨的黑锅,温然呆滞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哦……”不知为何很想多待一会儿,也许是想再闻闻顾昀迟的信息素,温然折好袋口,却迟迟没有开门下车。犹豫几秒,他说,“我哥昨天把方以森带回家了,还让好几个保镖看着他。” “确实……而且他明明在外面有房子,这次却把人带到家里,我担心我妈回来之后看到方以森,会朝他发脾气。”温然低声说,“他已经是受害者了,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些呢。” “但我还是很替他难过。”温然抠抠手指,“我还听到我哥问他遗书是不是不想要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温然呆了很久,才说:“原来是这样。” 就像现在坐在车里的他和顾昀迟,一个利用方,一个被利用方。 “只是告诉你事实,不用发散思维又在这里道歉。”顾昀迟按了车门解锁键,“下次说对不起之前想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需不需要自己来道歉。下车。” “知道了。” 门口的保镖没多给他眼神,应该是温睿的人,隻负责看守方以森,不一定会将自己彻夜未归的事汇报上去。温然推开家门,芳姨正起来做早饭,见他从外面进来,诧异道:“怎么这么早起,去哪里了?” “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买嘛,你身体不舒服还跑出去。”芳姨往厨房赶,“我帮你热牛奶。” 很快门被打开,方以森还穿着睡衣:“起来了,刚洗漱完。” 房间里开着灯,方以森将门再拉开一点,说:“可以的,请进。” “你昨天睡得好吗?” “不用的。”温然坐在椅子上,手心搓了搓膝盖,安静一会儿,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温然立刻站起来:“我现在去找,你等我一下。” 等方以森吃完早饭,温然不再打扰。回房间数了数,自己吃掉五个,方以森吃掉三个,还剩下七个牛角包,这个周末可以慢慢吃。 周六在做题与陪方以森观看完一部电影中结束,陈舒茴出差未归,温睿忙着公司的事,大概也找不到空闲抽身,温然替方以森松了口气。 温然问他:“你要把方助理关在这里多久。” “妈回来了会生气的,会对方助理说不好听的话。”温然尽可能压低声音,“他已经过得很不好了,你还要让他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