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走几步,温然却觉得信息素不够浓了,马上站起来跟过去,跟到洗手间门口,周围的灯光自动亮起,顾昀迟回头:“你打算看着我洗?” 顾昀迟看他一眼,走进洗手间,关上门。 “你好了吗?”温然实在忍不住,小心地说,“都要睡觉了,应该不用弄得太精致吧?” “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温然竭力克制往顾昀迟身边靠的欲望,请求道,“让我再待一会儿可以吗?” 按遥控器将窗帘关上,顾昀迟掀开被子一角,说:“衣服脱了。” 顾昀迟用那种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外套。” 脱掉外套,温然就这么傻站着,顾昀迟不耐烦道:“去床上。” 渐渐地又眩晕起来,脑袋变得稀里糊涂,温然轻微动了动,问:“我可以把颈环摘下来吗?” “那下次不问了。”窸窸窣窣,温然将颈环摘下放到一边,他摸摸自己的腺体,热的,而且比平时要胀一些。明明已经离得很近,却好像还是完全不够,强烈的渴望促使他朝顾昀迟身边挪去,下巴快要搭上对方的肩。 顾昀迟难得顿了下,才说:“你要求够低的。” “oga受alpha信息素影响之后容易被诱导发情,特别是高匹配度之间。”顾昀迟偏了偏头躲开温然不清醒的声音,道。 oga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皮肤上,顾昀迟抬手扣住那张不断凑近的脸,侧过头盯着他:“想我干什么。” 顾昀迟扣着温然的脸往后推,温然不屈不挠地重新趴到他旁边,问:“你怎么不骂我性骚扰了。” “怎么会呢……”温然像狗一样,鼻子在顾昀迟的脸颊、鼻尖、唇上、下巴一一嗅过,嘴里说着,“我没有到处,我隻对你这样。” “我不知道,医生是这样跟我说的。”不明白为什么闻到信息素之后脑子反而更糊涂了,温然也很苦恼,又混沌,“我觉得,可能从我梦到你开始,就变得很奇怪了。” “梦到你摸我。” “醒了以后,症状就变得更严重了。”温然低下头,嘴唇无意识地在顾昀迟的脖颈和耳边到处碰,“而且还流水了,非常可怕。” 温然张了张嘴,茫然地问:“你生气了吗?” 笃定他就是生气了,温然安分地在他肩膀上趴好,说:“对不起,我不吵你了,你睡觉吧。明天醒来的时候,你记得原谅我。” oga在发情时是会做出许多无逻辑行为、说出许多直白且不过脑的话的,接受过完整生理课程教育的顾昀迟深谙这一点,却还是到了凌晨才得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