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刚解开门锁,温然就立刻下车,背着书包跟在保镖身后进家门。 保镖去了门口守着,芳姨这才敢倒杯水过来,放在茶几上,接着轻声问温然:“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那你要吃点药,睡醒了想吃什么再叫我。” 雨天阴沉,客厅里更是暗,芳姨默默回了房间,温然注意到方以森的手指蜷着,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担心地问:“方助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话还没有说完,温睿回来了,进门先是看了方以森一眼,随后瞥了瞥吊灯,立即抬手按开关,客厅里顿时明亮一片。 方以森的身子抽搐般动了动,没有说话。 心下一凛,温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温睿。 让一个beta受尽折磨变成oga,留下无穷的副作用和后遗症,或许温睿并不爱方以森,只是alpha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作怪,要彻底剥去对方的尊严,令不愿屈服的人成为自己的附属品。 “我这就去。” “去楼上休息一下吧。”温然其实头晕发热得自顾不暇,但看到方以森眼下一片青,猜测他大概很久没休息了,“吃点东西睡一觉,会好一点。” “不用了,谢谢。”方以森说,“我有点困,想先睡一下。” 走进客卧,温然说:“衣柜里有睡衣,可以洗个澡再睡,会更舒服。” “嗯。” “医生你好,我好像发情了……想问问您,真的不能用抑製剂吗?” “听得见,听见了。”温然眼睛都睁不开,“我明白了,谢谢您。” 该上生理课的那几年他都在研究室和医院中度过,被植入腺体、注射信息素,他们将他打造成oga,却没有人告诉他要如何做一个oga,更没人教他与alpha相处时该保持怎样的尺度。 粗略浏览各个网页,得到的答案无非是抑製剂、标记或性行为,没有一样适合自己——原来医生说的是真的,最好的办法就是alpha的信息素。 的确不能去,无论是陈舒茴的告诫还是有可能面临的顾昀迟的厌恶与臭骂,都不能去。 他做了很多混乱的梦,最后坠在一团柔软而湿热的物体中,类似泡在热水里的被子。 有微凉的物体倏地触上脚踝,温然一颤,往下看去,是一隻手——白皙有力,手指精致修长,关节泛着健康的微红血色。 温然茫然地盯着自己的腿,直到那手缓缓移到小腿上方,扣上他的膝盖。 像喟叹,又像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