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只有呼吸声，温然郁闷：“你给我一个理由吧，下次我就不那么做了。” 呼吸声一顿。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没生气。”顾昀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他从床上起来，往外走，“你先睡。” “那你下午为什么突然凶我。”温然说，“而且一直不理我。” 明知故问，意味着是双方都知情的原因——立即想到昨晚的对话，想到今天可能是顾家按惯例要去祭拜顾昀迟父母的日子，顾昀迟果然是在为这些事而情绪不佳，温然明白自己的不停逼问有多讨人厌了，明明该夹起尾巴谨小慎微的。 “你知道什么了。” 他抬高手，本想安慰性地拍拍顾昀迟的手臂，又怕他反感，于是拍了拍他的背，但由于太生疏，拍那两下跟摸似的。温然仰起头看他：“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对我生气，对不起。”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腕上一紧，温然整个人失去重心，被拽进一旁的浴室里。 然，不要再自说自话了，管管顾少吧，他的几把好像要坏掉了。。。 木门砸上时隻发出闷闷响声，顾昀迟箍紧温然的手腕将他压在门上，咔嚓一声拨上插销。 离得很近，近到顾昀迟的呼吸就蹭在温然鼻尖，alpha身体的热量像水一样弥漫过来，笼罩住他。皮肤的第六感告诉温然，顾昀迟正在透过黑暗盯着他，这种被瞄准的感觉令温然十分慌张，想摸一摸顾昀迟的额头，距离太近，一抬手便碰到了他的腰，无法再往上。 顾昀迟开口，不答反问：“你一天到晚黏着我干什么。” “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演得太假了。”顾昀迟的语速很慢，声音也低，“但看久了，发现你可能只是缺了半个脑子。” 顾昀迟压根懒得听他的成绩报告，道：“你不是都知道么。” “你说呢。”顾昀迟握着他的手腕一点点向下，语气冷静，“你昨天不是还问我烟的事吗。” “那……”温然被顾昀迟带着握住它，精神已然错乱，浑身冒汗地恍惚问道，“那你不跟我说话，不是因为生我的气……只是身体不舒服对吗？” 不止闭嘴，在随着动作感受到手心里的形状和听见隐秘细微的粘稠摩擦声时，温然把眼睛也闭上了，明明就算睁着眼也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