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温然退出人群,重新回到他的角落,半路碰到宋书昂,对方一副认知体系已完全被打乱、不知该问什么的样子,温然沉默。 顾昀迟没吃几口就起身离席,不一会儿陆赫扬和贺蔚也走了,温然一个人吃了几分钟,拿上果汁,准备去寻找无人的墙角。 “是温然吗?” “章昉懿,培闻的老朋友。”他笑了笑,“昀迟和赫扬的小提琴是我教的。” “吓到你了吧,确实是有点唐突了。”章昉懿的笑容淡下去一点,看着温然,神色却仿佛在回忆,“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不,我以前也在首都乐团,舒茴是很优秀的大提琴手,但你不像她。”章昉懿道,“你也不太像你父亲。” “啊……真是不好意思,又唐突了,哪有说小孩跟父母长得都不像的。”章昉懿自觉荒唐地摆摆手,“大概喝酒喝多了,人老了就是爱满口胡话。” “嗯,是像,也许就是那么凑巧吧。”章昉懿恢復笑容,“好了,不耽误你时间了,今晚这些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走了几步,温然心跳飞快,回头看一眼,章昉懿依旧站在原地,低着头,思索的样子。 宴厅中的喧阗繁声模模糊糊,温然坐到琴前掀开琴盖,单手试了几个音,音质不错,不过远不及顾昀迟家那架。他将双手放上去,指尖落下时弹的又是那首十九日极夜。 最后一个音还飘在耳边,背后顿然响起一道声音:“你是不是只会这一首。” “我喜欢这个曲子,谱子就记得很熟。”温然一手撑在琴椅上,又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顾爷爷会出席,知道的话我今天就不来了。” “原来是这样。”温然慢半拍地才想通,“他考虑得真周到,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好吧。”专门从几米外走过来居然只是为了说这句话,温然哑口无言,又想到重要的事,“你应该对魏凌洲有一些了解?” “没空了解死人。”顾昀迟出言尖锐。 顾昀迟皱了下眉:“哪个?” “怎么。” “不然怎么叫偷情。” “外面宴厅里随手抓一个人都知道他的艳史。” 顾昀迟抿了口酒,一手搭在钢琴侧臂:“你知道什么叫联姻吗。” “她对魏凌洲没感情,不在乎。”顾昀迟垂眼瞥向温然,“你可以去勾搭魏凌洲试试,他不是很挑,你应该能得手。” 专一地讨好,专一地攀附,直到陈舒茴发布任务结束的通知。 “好的,下次不说了。”趁他喝了酒脾气还算好,温然犹豫片刻,问,“你最近还经常发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