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突如其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瞪大眼睛，像只被吓住的小猫，发出呜呜的鼻音，脚下也本能地踢蹬起来。付长宁可不惯着她，手一沉，一巴掌拍到她的屁股上，闷响在卧室淫靡的气味里格外暧昧。臀瓣一阵震荡的余波，火辣辣的疼让她忍不住喊出声，身子缩进他怀里，双手去抚他紧实的手腕，哭腔拉得又软又长： 睫毛上还沾着未尽的泪，脸颊染着刚才高潮过后的红晕。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怯怯地抬起头，看他沉沉的神色。后知后觉，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分了？ “我只是……只是想开个玩笑。因为我刚才看见地上的衬裙嘛，那是骑马时穿的，和别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看到纱裙，然后想到刚才和哥哥……就想到我可以为哥哥做的事，有点太高兴了，所以嘴巴没管住，在乱说话……” 她越说越慌，整个人像只小兽一样往付长宁怀里钻。她气自己，干嘛要说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话？说得好像哥哥需要和何兆玉争什么似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胃里直泛酸，恨不得直接冲下床，跑到何家老宅把那只狗东西绑了来，以示自己一片真心。 一想到这里，付莳宁更委屈、更恼怒了。她忽然像是忍无可忍，直接一个翻身坐到付长宁身上，花鸟丝缎被子滑落，露出半截细白的腰肢，像是柔媚又危险的刀锋。 他闲闲地搂住她，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像在抚弄一只小猫的软毛。神色淡淡的，带着一种危险的宠溺。 他的声音也带着懒散，低低的像是秋天里的一道温热潮湿的风。而屋外的暮色已沉。窗帘没有放下，西边天际烧着一片血红的残阳。昏黄的光从雕花窗棂透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泼上了一层妖异的胭脂。两个缠绕的人影，细细絮语，只是呢喃里带着冷冽的影子。 妹妹絮絮叨叨，生怕哥哥错会掉一点今天下午和何兆玉的谈话。付长宁眉头动了动。好像听到了什么 “新世界戏院?” “对啊，叁个月前才新开的洋场戏院，说有叁层楼，可高了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付莳宁抬头小狗一样看像哥哥。付长宁慢慢摇着她：“你说，一起赶洋场是不是个个时髦约会的好地方？而且还是专门跟上流小姐的。意大利语可不是谁都能听懂的。“ “哦？” 他故意顿了顿。 “哪有那么娇气……哥哥忘了，四岁之前我还是光着屁股乱跑的野丫头…不是哥哥你把我宠坏了么?上次我还听刘玉卿说，她们家都得在九龙排队才能拿到的点心，可你只要一句话，我就能吃到第一口。” 付长宁不置可否，调戏一把妹妹，又重新想到正事。“赵言辰花自己快一周的工资，去买两张剧院票。可这花得也忒大方了——他要请的是哪位佳人？让我的副官也甘愿花银子去哄她？” “抓疼我了，哥哥……有什么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