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盏,言家那人脸上已经多了些红,曲馥清还跟没事人一样。而方才抓回曲明玉的老人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双眼睛同时看向她。“不好意思。”她也淡定得不行。今天来赴这场鸿门宴的,哪个不是位高权重的大腕?就是顽劣如曲明玉,也被当作了下一任继承人,将来注定要接过她已逝的姐姐的位置。老人翻出了响个不停的手机,慢悠悠的操作着。仿佛她极限速度,也只有这么快。言家人不耐烦,却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还得老老实实的等着。“咦?”老人却发出了一声奇异。“怎么了,三姨?”曲馥清这才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懒懒的看了被她称作三姨的人一眼。“这,这是之前给大小姐上的闹钟,提醒她吃饭,可……”不需要她说完。曲馥清的神情也是一变。她们的大小姐,曲明渊,已经被确认“死亡”一年了。三姨的闹钟,也该取消至少一年了。而今天……刚刚好是她的忌日。言家人的脸色徒然变差。“馥清,这是……”当年那场火灾,最大的嫌疑人,可不就是她们言家吗?没等曲馥清想出个说辞,餐桌上的蜡烛却突然被风吹翻,烧着了桌布。原本桌布没有那么易燃。可接连的翻到,酒杯也倒在了桌上,酒精洒出来,成为了最好的燃料。火苗窜到天花板,燎过水晶灯。言家人眼中印着这簇明火,忽地椅子一垮,摔在了地上。* * *餐厅失火时,曲明渊已经拉住江雨浓离开了。“我刚刚去卫生间的时候听说这附近有个灯光秀。再晚点就赶不上了。”曲明渊稳稳地揽着江雨浓的腰。跑的很勉强,姿态倒是做的稳——昨夜留下的不适还在身上作祟。“灯光秀?这边活动好多啊。”江雨浓的手抓着曲明渊的衣袖,丝毫不清楚餐厅内的交锋。“最近也是当地的一个节日。应该就是这边。”曲明渊还不知道曲家人到处说她死了呢。她不过是刚好遇上,想着要给两家一个教训而已。谁知道她差点把言家的一个长老吓得心脏病复发,还联系了玉家人。这些家族的琐事全都被抛在脑后,只顾着自己的感觉,曲明渊也是第一次体会。体会过一次便不想回去了。她“死”了,没有人在乎她。那她为什么要继续管理那个薄情的家族?能力长在她身上。她怎么就不能自己单干呢?还能有更多时间陪爱人。就像现在。两个人挤进了人满为患的山顶,等着灯光打在云层上。她们找到一块空地,一起坐了下来。五分钟后,灯光把云层照成画卷。各式的动物跑过,凯尔特风格的音乐在丘地的广场唱响。一场绚烂的灯光秀如梦似幻,不断撕碎云层,不同的色彩又让它重组。江雨浓拿手机不断拍摄着,靠在曲明渊的怀里。这样浪漫的云锦里,曲明渊把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回程路上,江雨浓整理着相册。“小雨很会找角度。”曲明渊不理解江雨浓的用意,还能夸的出来。“嘿嘿。只想着把它记录下来。”江雨浓翻着,不时和曲明渊感叹。大学时期,她也看过类似的秀。远不如今天震撼,也没有知心的人儿相伴。想来那天,她邀请过罗云笺,可那个人终究没有来赴约。“发朋友圈?”曲明渊不了解江雨浓的社交圈,还以为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也该有很多好朋友。“不发,给白兰姐姐看。”江雨浓朋友圈都没人,发了没点赞,难受的还是她自己。曲明渊这下沉默了。进了家门,时间也不过十点。按照江雨浓和白兰的作息来讲,现在还可以再……一次。两个人白天起得晚,这会儿也确实不困。曲明渊心生一计。今夜她可得把白兰按住了。怎么能让这个讨厌鬼屡次跑出来破坏她的好事呢?洗完澡之后,她裹着浴袍,找到了江雨浓早上留给她的膏药。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生涩的好像颗青色的柿子。可江雨浓已经很熟练了,看见曲明渊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懂?曲明渊到底羞涩难耐,把药膏递在江雨浓面前,别过脸,耳根红出血色。“可,可以帮我涂一下吗?”她的语调和白兰很不一样。音质偏冷,配上淡漠的眼光,和原本只要动情就显得楚楚可怜的小鹿眼,别有一番风味。“当然。”江雨浓接过药膏,一把搂住曲明渊的腰。昨夜她其实就想通了。今天不需要任何犹豫。她软了曲明渊的腰,让她就这样紧绷着躺下去。浴袍被解开,江雨浓一点点,做按摩一般,全方位的帮曲明渊涂抹。“放松一点,姐姐。”要不是江雨浓有过经历,肯定得羞得不敢动弹。就像曲明渊现在的状态。双眼失焦,睫毛轻颤,身体僵成石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