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汤圆?那你是什么?”白兰被她这个描述讲笑了。怎么也该是汤圆像她吧。“汤圆它妈?”江雨浓就事论事的回答道。“从今天开始,汤圆就是我们的女儿了。”女儿像妈也很正常吧?白兰想了想,还挺满意。早上她也是想给江雨浓拍照说,看她们的崽儿多可爱。原来汤圆是小妹妹。“那我们这算什么,未婚有女?”白兰认可了这个“女儿”,和江雨浓进行着没有营养的闲聊。“或许是离异带俩娃的单身妈妈找到了第二春?”江雨浓说完,把自己也逗笑了。晚上,吃完饭洗完澡,白兰回到书房的时候,看见江雨浓在埋头做着什么。白兰压低脚步,静悄悄的,十分谨慎的往江雨浓那边靠。“在做什么?”在扒上江雨浓的背后,咬了下她的耳朵。“修手帕。”江雨浓拿着白兰的针线,在努力的缝那张裂开的手帕。白兰一时间竟有点失语。江雨浓的神色无比认真。睫毛遮着眼底的光,却挡不住她的坚毅。动作也很庄重,哪怕因为没有经验,有些笨拙。江雨浓是真的很喜欢她吧,所以才会如此小心点对待她的礼物。谁要是得到了江雨浓的爱,都会过得很幸福。她会真的把爱人放在心上,捧在掌心,含在嘴里。也难怪罗云笺有了富婆对象,也还想着找江雨浓再续前缘。她的女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女朋友。“不用修啦,我都准备好给你重新再做一张了。”白兰把头贴在江雨浓的肩背上,伸手去握住江雨浓的手。江雨浓把她手拿到脸侧,贴了下。“可这张也是你做的。”“你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费了那么多心思……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但都被车和石头压碎了……”白兰其实不太想再直视她被毁掉的心血。“我不嫌弃。这是你的礼物。”江雨浓安抚着白兰的手,重新捏住针线。“你的那一半,已经完成的足够好了。剩下的一半,就留给我来完成吧。”江雨浓想,她要是把手帕修复完,这就是她们的定情信物了。“……不要。”看吧,她的小雨就是这么好。所以白兰怎么舍得让她累。“为什么?我也想绣。”江雨浓感觉到背上柔软的热。温暖得她鼻尖有些酸。原来……她真的没有谈过恋爱。认真的感情,和从前那四年差别好大。“我说了要再绣一张。不想你浪费精力。”白兰很执拗,再次拦住了江雨浓的手。“我不觉得是浪费。”江雨浓还是放下了针线,把白兰抱了过来。“但它……它不完美。我也没有绣完。小雨,还会有新的。不要管它了。”白兰闷闷的,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些酸涩。又有丝丝的甜,绵绵的暖。江雨浓捧住白兰的脸,好好的和她对视。“可这一份礼物也很重要。不完美也是你给我的。我想修复你的心血,不行吗?”她说罢,白兰仿佛被她揉出了眼泪。“雨浓……”白兰眼里灿着泪光。“我好喜欢你。”她没再阻止,扑向江雨浓。“我也是。”江雨浓抱住这个陪伴过她最艰难的日子,给了她前所未有温暖的爱人,发出一声魇足的叹息。“真要给我重新绣?”“肯定啊。图都想好了。”第二个作品,怎么也会比第一个作品成熟。白兰已经暗暗发誓,这次她要绣得更好。“啊,不是把这个重新绣一遍吗?”江雨浓还怕白兰太累了。“肯定不是。这个太粗糙了。”白兰还嫌弃起自己的作品了。“我看很好啊。针脚都很精致,t花纹也好看。”江雨浓不吝啬赞美,把手帕从头到尾夸了一遍。夸的白兰都不好意思的把江雨浓的嘴堵上———当然也是用嘴去堵的。“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和郁青鸾的水平还差了好远。我想有朝一日能绣出那样的作品,给你做衣服。”白兰还认真的解释了她觉得不够好的原因。白兰不知道她选定的目标从会走路开始就碰过针线,更是曾经名噪一时的绣娘的传人。她只是遵从了审美,做完一个作品就开始嫌弃,觉得不够好看。“你也说了,我们是情侣。我觉得你好不是理所当然?”江雨浓拍着白兰的头。“所以,姐姐,教教我基本的针法吧。至少我想把你的礼物修好。”这可是白兰给她的告白信。无论如何她都想把它修复完。“那我教你一点点。”白兰都不敢教多了,生怕哪天江雨浓抢她布要帮她绣。可一想到那种可能性,白兰又控制不住嘴角。那是江雨浓心疼她,不想她累,才会想帮她。她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好一个女朋友呀。白兰把着江雨浓的手,带着她小心翼翼的绣。窗外雾气正浓,今夜不见一丝亮。港城旧城区的公寓房内,光却亮的温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