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t有月亮,看看她俩,也觉得很治愈呢。”白兰伸手戳了下汤圆。汤圆停止了跑酷,蹭到门口,等着一顿饭从天而降。“是啊。我以前失眠的话,经常来阳台上坐。”要不是她们相处的时日还少,她都要以为她和白兰说过这件事。所以白兰才能那么准确的带她来看月亮。“我也是。”白兰把椅子摆好,把汤圆放了出来。“不过应该不能算失眠,准确来说是没人指定我的时候。闲了就会去酒吧的阳台,看看天,看看周遭自然。”“心里的烦躁会消散不少。”她摸着已经和她很熟悉的龙猫,龙猫捉住她的手就想啃。“不可以咬。”江雨浓管教了一声。“你平时是不是拿手喂它啊,不可以,它会学坏的。”白兰闻言,把龙猫捏着手捉了起来,搓搓它的头。“是吗?学坏了吗?小汤圆不乖。”每次和动物说话的时候,白兰的声音都变得好轻柔。不是做作的夹,也不是撒娇的软。只是如风的轻。江雨浓甚至因为这番声音,心都动了。她也想要白兰这么和她说话吗……“肯定学坏了。”江雨浓调了下嗓音,试着一块儿压低。“以前都不咬人的。”“现在也不咬呀。它只是想玩。”白兰把汤圆放在江雨浓腿上。龙猫欢快的跳了几下,随后靠着江雨浓的腹部,瘫得自在。“你把它们养的很好啊。”江雨浓搓了搓汤圆的肚皮。“乖宝宝。”江雨浓夸了一声。白兰垂眸,一时间,也想让江雨浓这么喊她。……或许这不是一瞬间的念头。白兰拍了拍汤圆的圆肚皮。“好胖了。”“对。不过还好,这段时间没长。”江雨浓叹息了一声。“再长不健康了。龙猫寿命其实挺长的,和猫狗相当。我想它能陪我更久。”“你这么爱它,一定会的。”白兰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和刚刚一样轻柔。如云如雾。江雨浓顺着抬头,看见白兰。和她身后正好飘出阴霾的月。月泠泠如洗。白兰的身影也渺远了。江雨浓不禁伸手,想要抓住她。碰到白兰的肩膀,白兰还以为她想看月亮,乖乖低头。江雨浓于是把汤圆往白兰的头上放。“哎,小雨,什么东西啊?”白兰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闷得厉害。“汤圆在你头上做窝啦。”江雨浓也只敢放一下。就当是一个缓解气氛的玩笑。不然,她再看着白兰,或许会想要吻她。想吻她。对啊。自己每时每刻,似乎都想吻她。抱不到的时候想吻白兰。洗澡的时候想吻白兰。摸着绣花的时候想吻白兰。此时此刻,她也想吻白兰。哪怕暧昧的氛围已经过去。而这一夜,白兰也暗示过她许多次。想要一个吻。所以,她为什么没能亲上去呢?江雨浓脑海里兀地闪出一副画面。是大学的夜。她和罗云笺悄悄躲在寝室的阳台上,躲着宿管,偷着月。月光打在罗云笺脸上的那一瞬,自己想过要吻她吗?江雨浓记不起来了。她只知道。她在害怕这个吻。所以才会一再的逃避、打岔。可白兰好像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最多最多,也只是绣下那个意义不明的心,让她心痒得失眠。江雨浓把龙猫放回了笼子。等月藏起身子。然后坐到了白兰身边。“如果……我没有达到你的期望,你会失落吗?”她问的很小心翼翼。这是接吻的代偿。“我没有对你有过期望啊。”白兰稍稍怔愣,恍惚却笑了。“不要那么紧张。”就连接连的明示暗示被江雨浓躲过,白兰都没有气馁。她哪会儿因为一天没法和江雨浓接吻,就不快,甚至是放弃。倒是江雨浓这个问题……她发现了什么,还是想要表达什么?“那,我要是……惹你伤心,你会离开我吗?”江雨浓又靠近了一点。白兰回过头,看月光陷落在江雨浓的眼中。她软软的弯下眉眼。自己的眼,也被江雨浓的光照耀。“怎么会。”白兰没有再引诱江雨浓,姿态、语气,都正常得不行。她只不过,和江雨浓一样,稍稍凑近了一点。“我是你的人。”重复了说到腻的话。“你说过的。”江雨浓低声重复了一次。“要说话算话。”白兰把自己的头发扯了下来。轻轻的,和江雨浓脱落的一根头发系在一块儿。“食言的话,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江雨浓现在最需要的,只是白兰不要走。所以白兰说,她会一直在。江雨浓看着她们被系在一起的头发,心神微动。她终于肯向前,一厘米,再是一厘米。最后,吻上白兰的太阳穴。脆弱的地方被吻扎热。那两根头发飞落在地上,系的很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