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姐姐了,我有东西要忙,就不和你一起了。”江雨浓鼓着气。白兰别过眼看她咬着下唇,眼里一片霜,可算反应过来。江雨浓似乎是吃醋了。要是能让她明白这是吃醋就好了。白兰转着脑子,指尖不自觉的搭在给江雨浓的绣布上。江雨浓不时瞥向她,看她这个动作,不快的感觉就要堆积出来了。“你这个,是准备绣完自己用吗?”到家后,江雨浓看白兰还攥着那块布,忍不住发问。“嗯?”江雨浓戳了下白兰的手,腮帮还有点鼓。白兰捏着手帕,把花纹藏住。“不是,要送人的。”“哦……”江雨浓又发出了刚刚那种声音。她很“识趣”的没有问白兰送给谁。她不想问,也不敢问。送亲自绣的手帕,意义可太重了。万一不是送给她的,怎么办?可万一……是送给她的,又该怎么办?“不好奇我送给谁吗?”白兰瞧着新奇。她蹭到江雨浓身后,伸手抱住她。过程中,依旧藏着花纹,不让江雨浓看见一点。“……不好奇。”江雨浓把她手按到一边。“送给谁,是姐姐的自由。”白兰都想笑江雨浓憨得可爱了。她失忆了,欠债又被江雨浓带走。除了江雨浓,还认识什么人吗?这绣花手帕不是送给江雨浓的,还能送给谁?江雨浓怎么这都要气呼呼的,还要假装冷静理智,说这么一番话。“那我就不说了。”白兰顺着江雨浓的话往下走,惹得江雨浓更是抓紧了脚趾,许多不快。“我还没绣完,继续去绣了。估计还有半个月呢。这礼物真难做啊。”白兰还感叹了一句,进了书房。江雨浓烦闷至极,又不能细想她到底在难受什么。她拍了拍脸,还是把这些都丢开,跟着进了书房。“你不要看。”白兰还“暗示”了江雨浓一句,把花纹又藏了起来。江雨浓这下眼里都带上了怨气,一下午都幽幽的盯着白兰。白兰还假装没察觉,自如的绣着。到了该做晚饭的点,没有人动。白兰抬头,看见江雨浓眼里带着血丝,脸色很差,手里还在不断画着什么。她这才觉得气氛有些凝固。江雨浓可能真被她气坏了,一下午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小雨?”白兰挪到江雨浓旁边。江雨浓缓过来一半了,闷闷的回了一声。“在做什么?”“画初稿。比赛要提前准备。”她回的板正,瞧着也不如之前生气。但眼里的腥红还是出卖了她。白兰伸手戳了下江雨浓的脸。“姐姐?”江雨浓侧头,眼神还是迷茫的,仿佛忘记自己刚刚有多憋闷了。“其实店里还会有人来,我之前都把她忘了。”“啊……什么?”江雨浓不知道白兰是在“安慰”自己。“郁青鸾有个老相好。两个人可能是吵架了,闹得不好看之类的。那个女人经常来郁青鸾店里坐着,郁青鸾也不理她。”听见郁青鸾有过喜欢的人后,江雨浓莫名松了口气。“分手了?”她徒然放松,表情就这样垮了下来。回到白兰最熟悉的状态。“肯定分了。我那天看见郁青鸾赶那个女人出去呢。明明对方都在店里坐了一上午了。”江雨浓跟着白兰的话走,情绪稍稍高了一点。想来,白兰也不可能把手帕送给郁青鸾——郁青鸾绣得多厉害,白兰去送就是班门弄斧。她恢复了情绪,也就伸手想抱白兰。白兰数着数,让她抱了两分钟。“我去做饭啦,小雨。画设计稿辛苦了。”她把自己从江雨浓黏糊糊的怀抱里脱了出来。江雨浓呆愣着,头上打了一排问号。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感觉这两天白兰没有那么亲近她了。心里的郁闷也让人烦躁。江雨浓垂头丧气的回到位置上,看着刚刚好不容易画出来的t第一版,不满意,又想删了重新来。周日白天两个人几乎相安无事——江雨浓在单方面生闷气,白兰在掐算着江雨浓的忍耐极限,时不时和她贴一下,让她不至于难受到崩溃。晚上,江雨浓收到了一个包裹。白兰拿进来的时候,江雨浓还有点懵。她最近虽然收到一笔横财,但也是存了起来,划成了好几笔,之后她和白兰一人一个月用一半。她没有买过东西,就把目光放在了白兰身上。“我也没买东西。”白兰没有网购的习惯。那个东西要实名认证,她身份证都丢了好几年了。“不会是炸弹吧?”白兰开了脑洞,瞬间想把东西丢出去。“……不至于,这个挺轻的。”江雨浓也怕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她下意识护着白兰,两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江雨浓一剪刀剪开袋子。里面只有一个很眼熟的盒子。江雨浓松了警惕,表情却不那么好看。她把袋子撕开,那盒子确实是她送给罗云笺的礼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