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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白兰把头闷在江雨浓的肩上。她只不过是嫌弃自己无用。就像打碎了主人花瓶的鹦鹉,抑郁得不断拔自己的羽毛。脸上的抓挠是她自厌的证据。流出的泪是她渴望得到原谅与爱的算计。“你忙完了吗?”白兰声音也还孱弱得可怜。她一整个人,不止声音,全都如风中残烛般脆弱,江雨浓再用点力,可就要碎了。“嗯。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回去休息?”江雨浓也终于松开手,怕她控制不住,把白兰弄疼了。白兰却猛地扑进她的怀抱。“雨浓……你不冷吗?”她都摸到江雨浓发凉的手了。“我……是有点冷。”江雨浓急着找白兰,没来得及加衣服。“那就不要松手,抱着我。”白兰的话吹进江雨浓的耳畔。她的声音就这么轻轻震碎江雨浓刚刚建立好的屏障,再次拉出她一颗肮脏的欲心。江雨浓抿住嘴唇,把方才那股柔软的甜暂时封闭。她把白兰这么连抱带搂得带进了卧室。而后她松手,白兰挂在她身上,看着她清理汤圆留在地上的狼藉。“下次我来清理吧。”今天白兰失去了力气,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这股无力感侵蚀着白兰的心。若不是江雨浓就在她身边,她可能又得哭到不能自已,去做些伤害自己的事。“我们可以换着来。”江雨浓沉默够了,总算缓下了心绪,开口。“那……我教你怎么对付那个讨人厌的男同事?”白兰拧着眉毛。除了温暖江雨浓的身体,她还能再做点什么?“好啊。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办。”江雨浓扫完,把汤圆关回了它的笼子,给两个小东西都盖上毯子防寒。或许是因为白兰一直在说,芒果今天都没有怼江雨浓一句。“好像还挺可行的。”听罢白兰的意见,江雨浓忖度着,她还真可以顺着白兰的思路去做。最差也就是不能一劳永逸,惹了个敌。她和邓浩本就算不得同事,她们竞争着同一个岗位,有直接的利害冲突。“你要注意安全。”看江雨浓要上床了,白兰松了手。江雨浓背上一凉。“你……不跟我一起睡?”第10章若是没有这一阵凉,江雨浓必然不会这么果断的开口。她会害羞,会犹豫,也会思考这么做究竟合不合礼数。可白兰离开的那一瞬,好像带走了她的灵魂。连同这一具畏寒的躯壳,方才染上的温度。所有的存在感消失于渐冷的吐息。江雨浓靠着一句话克制身体的颤抖。“会打扰到你吧?”白兰眼睛还肿着。哭久了,泪水非但没有流干,反而成了惯性。白兰眨眼,仍然有数颗水珠被睫毛压到细碎,补在下眼睑,成为素雅的妆点。“怎么会。”江雨浓轻声开口。她心中冲动发问的后悔开始消散。“你总不可能一直睡沙发或者打地铺吧?”毕竟,江雨浓没有存款再去买一个床了。“天气这么凉,睡那些地方会加重你的感冒的。”“那……我帮你暖被窝吧。”白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可算同意了。“去洗漱吧。我有备用的洗浴套装,在柜子里,你自己拆着用。我再清理一下。”江雨浓希望白兰不会发现,那些牙刷杯子都是成套的。“好,我会快一些的。”白兰听话的去了浴室。江雨浓稍稍找到了点和白兰相处的方式。她得把命令下得很清楚,给白兰全部的权限。不然,她没有提过的事,白兰肯定是不敢做的。等江雨浓扫完地,白兰也清洗干净了。她发梢还沾着水,脸蛋满是热气。就这么朝江雨浓走来。江雨浓瞧着她红润的气色,湿漉漉的脸,忍不住伸手,希冀从她身上汲取些温暖。白兰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不止乖顺的让江雨浓抱住自己,还往江雨浓怀里贴近了些,柔柔的伸手,把一点温度轻缓的施加在江雨浓的腰上。温香软玉入怀,江雨浓的意识慢慢解离。她的呼吸扑得白兰耳根好痒,也让白兰有了一股沉甸甸的安心感。像亲手剥开一粒稻谷,装入背后的篮子。衣食住行就这样有了着落。而江雨浓这个下意识的吻,平缓的吐息,沉溺于怀抱的阖眼,就是白兰亲手摘得的果。“暖和些了吗?”白兰轻蹭过江雨浓的头。脸颊的软落在发丝上,光洁的肌肤被印出几根红线。“嗯……”江雨浓只觉得身处一片午后的梦境。那儿阳光是暖的,落在身上诱出洗衣液的香。伸手捕捉,又只能捉到些飘渺的轻软。“我们去睡觉吧,雨浓。”白兰抱着江雨浓,一点点往床上挪。她掀开被子,拽着江雨浓躺了进去。这会儿还没到最冷的时节。江雨浓没有换上山芙蓉被,依旧延用夏日的凉被。夜晚的凉无孔不入,仿佛把整个被子浸湿透了,再把它冻成冰,与床塌黏在一起。江雨浓被席卷全身的冷冻得一哆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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