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钢琴键被按下最后一个余音时,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罩射入,落在这造价上百万的昂贵玩物上,漂亮的修长指骨下所弹奏的发出的音色妙不可言。 “很棒,不愧是我的孩子。”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这里不应该……? 少年觉得突兀,可他记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男人的嗓音再度响起:“镜一,爸爸平时工作忙,今天你生日,我跟你姥爷妈妈打过招呼了,打算带你出国玩一次,好好聚聚。” 他看着极具权威性,是完美官二代的代名词,拥有俊美出众的相貌,身姿挺拔,绅士礼仪,在报纸上体恤民情,亲自拜访贫困户家,深入大山帮忙耕种…… 少年想到了一段话。 “什么叫原则?” “那什么叫生活?” 这些人,衣冠楚楚之下,多是禽兽的本质。 李决楚被温华那双冷漠的眸子盯得有些不爽,可它太像那个女人,有的时候,他会出席温华的学校会议,看着他在礼堂讲台上光芒万丈,那双漂亮的眼睛像只展翅高飞的凤凰,跟他妈妈一模一样。 “不用了爸爸,谢谢你的好意,我要上高中了,得在跟家教老师学习高叁的知识。” 李决楚一愣:“你不是才十四岁吗?”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在开学没多久,他就展现了惊人的学习能力,分数通过中考分数指标和高一阶段分数指标。 刘姨本来还算愉悦的脸在面对这个氛围顿时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出来当和事佬:“出去跟爸爸玩会也没关系的,学习也要放放,没必要时时刻刻都学着,温夫人都让我告诉你适当放松。” 他说完,内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但是他听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嘈杂,像怪物在深渊中嘶鸣,像一段杂乱的电波,像电视爆出雪花闪动的无信号模式。 “你怎么了?”刘姨见他脸色泛白,连忙上前问。 室内瞬间兵荒马乱。 保姆问他:“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转念一想,温华又下床,悄咪咪打开房门往楼下走,渐渐的他听到了来自大厅的声音。 李决楚欲言又止,被李老爷子眼神示意瞪了回去,转头看向温姥爷时又笑容满面:“孩子怎么能长时间不见父亲呢,今天他来也是好意,镜一那孩子过生日嘛,你也晓得两夫妻不常在一起,镜一都是你自己带大的,可是哪有不渴望父母的孩子呢?” 温华听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李决楚在外有许多的私生子这件事温姥爷知情,李老爷知情,温坤及更是知情,就连温华自己也被找上门过,那些女人找不到李决楚要钱,就会想方设法找到温华的学校堵他,把小男孩也好小女孩也好带到他面前,跟他说这也是你爸的孩子,是你的弟弟妹妹。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李决楚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好在温坤及提着公文包出现在了家里,当未见其人,只闻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响起时,李决楚瞬间身体绷紧,反射性地站了起来。 “爸。”温坤及看了一眼温姥爷,又看向李老爷,“爸。” “听到自己儿子晕过去了,我还有心情换鞋吗?”说着,温坤及瞥了一眼李决楚。 “好了,我知道了。”温坤及没兴趣听他废话,只看向温姥爷,“我去看看镜一。” “你就算了,坐这里吧,今天已经看够了不是吗。”李老爷喝茶,淡淡地说着。 他的心里有一只小鹿,隔着那堵厚厚的墙,属于妈妈独特的走路声像踩在他的心上。 年幼的温华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开始会怪自己,觉得是自己睡太早醒太晚才会错过,后来他又熬夜,甚至彻夜不眠,但都没有等到自己的妈妈。那个女人,笑眯眯地说:“镜一啊,来,喊妈妈。” 李决楚生气了,温坤及接到通知立马就驱车赶了回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让刘姨赶紧带温华走。 这是身为一个母亲的底线。 温华也看到,温坤及对李决楚那不耐的,烦躁的,像是看见一个胡闹的巨婴的厌恶以及无比疲惫的神情。 后来,他起了坏心,偷摸着跑出家,跟司机叔叔说:“我想去公司看看妈妈。” 对于旁人而言,儿子去看望自己的妈妈这是正常的事,身份便是一种无人反对的理由,可是只有温华自己知道,他以儿子的身份去看她是多么怪异。 那一趟旅途其实不远,温坤及在市内的公司处理跟政府联合国外的贸易,但对于他来说,那真是一段难熬的旅程。 “镜一在家里还好吗?”她低着头问。 说完,温坤及仍然头也没抬:“他还小,有些事还是以开导为主,不要给他太大压力,做得好做不好都没关系,品行端正就可以了,我这么努力赚钱,也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你们告诉他,妈妈很爱他。” 温华又听到了“爱”这个字。 温坤及进门,保姆见了她,温坤及朝她嘘声,保姆在心里腹诽这母子真是一模一样,都喜欢嘘嘘嘘的。 温华聚精会神地听着卧室外厅的一举一动,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脚的皮肤与木质地板接触的亲密声,在这片寂静的空间内无所遁形。 人生岂有两全?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守恒。 她伸手,为温华捏紧被角,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孩子。” “妈妈。” 温华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叁十五岁才生下自己,现如今已然年近五十,但她头发依旧是乌黑发亮的,皮肤白皙,眼眸充满着山君的亮光,雄姿英发。 温坤及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沉默着,沉默着,温坤及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继而松开。 温华沉思,又问:“你爱爸爸吗?” “那为什么不离开?”他明知故问。 “那你爱我吗?” “我跟爸爸长得很像,他们都这么说,你不会因为我长得像他也一起讨厌我吧?” 温华主动去抱她,他在她怀里说话,闷声闷气的:“我好像做了个噩梦,但我不记得了做了什么噩梦了。” “也许吧。” “妈妈。” “如果你活的痛苦,就跟他离婚吧。” 经过近两个月的努力,终于想好那本古风要怎么开场了,因为想一两章引出绝大部分关键人物,然后往后几章层层推进,把大的局势和接下来的走向在文里体现出来。 女主不是嫡女,也犯了当时的很大的一个忌讳——不是男性。 因为这部小说,我看了几个月的历史资料了,以北宋的章献明肃皇后刘娥来说,她是北宋第一个临朝称制的女主,她很具有政治才干,后期无论是上朝的时候还是祭祀的时候,都是穿着天子冕服的,甚至已经自称为“朕”,当时很多官员都故意提起武皇,暗示她继位,但是她最后说会对不起赵家列祖列宗。 不会,不要把政治家都当成多么有良心多么仁慈的好人,我深度怀疑刘娥这句话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台阶下,实际原因还是因为她如果效仿武则天登上皇位,会有多少人借着她谋朝篡位,牝鸡司晨的事来起兵谋反,还有如果真的登基,朝中多少大员能够站在她身边? 她一旦登上帝位,那么当时的宋仁宗,一个世人皆知的皇帝正统继承人,一个嫡亲嫡亲的皇帝血脉,会有多少人在他身上押宝,哄着他诱着他,以夺回正统的名义资助他起兵? 所以女主当皇帝,在一个“男”权社会来说,无异于“谋朝篡位”,我为什么 但是一开始不能那么做,所以她最初想要权力一定不是直接就奔着当皇帝去的,应该是循序渐进的,从认识到权力的好处→想要权力→想要哪一个阶级的权力→想要最高级权力→集中所有权力。 所以在道德方面,她没什么道德可言,道德是一层外皮,用来统治的工具。 在皇帝这个职位上,做好你身为皇帝应该做的事,你才能保得住你这个统治地位。 她要当成皇帝,那么她的对手就更加难缠。恋爱脑有,但是纯种恋爱脑少,古人只是古,他们不是蠢,尤其是那些为官做宰的,两榜进士的,你让考清华考北大的省状元们,一个市的市长,一个省的省长都是些恋爱脑,都是些浮于表面的蠢货,那么这个国家也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