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九月的帝都润得有些多情,风也和煦,日光也柔善,直到月底的一场秋雨的骤凉才挽回些北方冷肃的面容。已近十一,帝都涌入的人渐多,宋潋一行人的聚餐排了很久才吃上。 一行人基本是宋潋同专业的本科关系以及后来工作交联,也因是相熟,气氛倒是有近十分的合洽,谈旧时师长逸事,聊以前隔壁系八卦绯闻,少不了再说两句工作琐事,人声偶近沸鼎,牵牵扯扯都是这样年纪相当的人际网线了,热络得隔绝去室外一地初寒。 宋潋右手的筷子有支松落掉到地上了,本应清脆的一响被四周火热声严实盖下,倒如落入无底洞般一直下沉得没个尽头,宋潋迟迟听不见那细微声响,一颗心也似悬而未决的惴惴。无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她可放肆地收敛好一时无措。 “哦哦,那你们继续玩吧。”那姑娘也是风风火火的x子,一言尽就挂了,未多询一句。 身旁的本科学长察觉到她的沉默,微微低头问她怎么了,宋潋忽地回神,一眼撞进学长泛着关切的眼波里,霎那间闪过的念头让她有些羞愧。她定了定神,面se已如常,笑着摇摇头指了指缺了一根的筷子,算作解释,学长明了一笑道:“你坐里边不方便我帮你去再拿一双。” 也不过熟人几句打趣,一个话题一扯就撂开去了,小小一段如刚才那个突兀电话一般不显眼,夜还早气氛又浓,宋潋定心今晚将这聚会续下去。 学长倒是要不好意思地推辞,年轻隽秀脸庞上隐约泛着羞红,在店外暗红灯光依然清晰可见,生涩得美好。意外的却是宋潋一口应下,几句话间已经撑开伞举过他头顶了。 她的垂发末梢微卷,在夜风里盈盈晃悠,一件轻薄的风衣裹住那熟悉又陌生的挺秀身姿,与同伴熟悉地话别嬉笑,面容呢。宋晏带着遥远上次的模糊有些不敢看她现在清晰的面容,像是失忆的人不敢直面旧人,他没握好旧忆自是对陌生的她情怯。 宋晏忽然想到多年前的一个除夕夜里他没看到的伞下景象,只觉堪堪弥补上这缺失一般,那时他能站在屋里原地,现在他能去哪里。 “宋潋。”他嗓音染了些sh意,沉哑得宋潋心里一凛,此后再也稳不住。 一把伞下的学长看了眼宋晏轻声道:“宋潋?”宋潋笑笑对同伴道:“没什么,就家里帮送个东西过来。”几人早已话别完毕,见她无意多说也只打量了宋晏几眼就各自散去。 她抢占先机道:“不是说寄过来就可以了么?怎么还过来了?”声音与一群同龄人中的她隐带疏淡得一般无二,收了伞,只杵了伞尖在地上来回转悠甩着上面的雨滴。 宋晏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简单道:“都在里边了,时间不早,你回去吧。”宋潋接过却盯着他坦然笑道:“丢你一个人连个伞都没有在大街上找旅舍?” 宋潋的伞遮蔽两人显得勉强了些,伞面一盖两人闷头走,倒只听得见似砸落在头顶冻雨,可怎么走都像是临时避雨遇上的距离。 “嗯,基本都是本科时候认识的同学和学长学姐,现在工作都是他们其中几个推荐的,现在也算同事了。”宋潋格外详尽的解释倒令这个仓促话头认真下去,顿了一下她又说道:“你觉得如何?” “这样的我啊,你想看到的见到了?”宋潋微偏了头看他,带着今晚常见的浅笑。宋晏心里却忽地一堵,许久以前的对话浮现,却不知如何回她。铁站的是那时去那读研的学长,别人说我追着去的,也是那时候项目好几个我偏挑了这个,相熟的人不少难免多想。不过我心里如何别人怎么看得透,我当时不是为他去的,后来他倒是为我回来的。” 一路是她在前带路,雨夜昏暗两人沉默雨刷也刷不尽,良久后依然是她开口:“到了。”她指了指路旁不远处一栋楼,又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哪里是催你,这就十一假了,你要是不急回去,我倒是刚好可以陪你在帝都玩几天。”宋潋被他盯着笑道。 宋潋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宋晏交涉登记,见他收回身份证拿了房卡,才随意说道:“我是还想着你难得来一次,见了面玩几天吃了饭再走刚刚好,毕竟今年过年第一年上班可能忙我本就不准备回去的,要是你不介意到时候吃饭还可以喊上……” “对,以后都不回去了。”宋潋盯着他缓缓道,“回去做什么?一出门就被扒个g净闹得都知道么?” 两人以一种看似亲密的姿势别扭到三楼,夜有点深了,长幽的走廊冷清得只能听见他两机械的脚步声,宋潋的声音低微却清晰钻进宋晏耳里:“你一直怕被人知道吧,都有谁知道?张叔?岳岚怕是也知道,他两看我的眼神我就清楚。所以你怕了么?怕被骂禽兽不如?落个众叛亲离?”宋潋盯着他,稍稍倾身靠近,熟悉的气息多年后再次扫过宋晏耳畔,他需极力才制住轻颤不已的躯t,可宋潋却说道:“怕被骂连自己nv儿都不放过么?” 宋潋不避退地回看着他,手上却夺过房卡刷了门走进去,却不开灯站在走廊灯光的末端望着他,明明灭灭里可见那年夏末的眼里粼光,一室晦暗却包绕得她身形萧瑟,宋潋依旧缓缓道:“你怕被人知道,那你怕我离开你么?你怕以后都不会见到我了么?” 宋晏有意驳她却突觉无力,一字一句钻进耳里似预示般满是宿命必然,那把利刃依旧搅着,可他眼睁睁地瞧着它继续:“你还是对的,我太年轻,动荡转变得令自己无颜。”宋潋顿了一下,声音幽微飘忽:“所以我喜欢上别人了,你知道么?”却猛地助力那利刃最后一击。 宋潋微微扬起下颌迎着逆光里而来的他,双眼灼灼盯着他模糊的面容,一字一句道:“那你知道我跟他做过么?那些跟你做过的事情我都跟他做过,在床上,沙发上,浴室里,你还记得我们ch11u0相对的模样么?那些我又跟别人有过了,他亲过我光0的全身,在我身上喘息过,深深地埋在我t内,那这些你又知道么?” 宋潋面se毫不退让地b近他一步,哂笑道:“所以你还是可以接受了?接受以后每夜失眠时忍不住想这些画面?” 宋晏一天的疲累痛楚与几年的憋闷怅惘瞬间瓦解,那些他曾筑高墙以来深埋压底的心事与情意又一次如狂狼席卷过境,他被冲得浮沉不定找不到避处,他只有一块浮板与安处,就在眼前,可这次尝过窒息的滋味,筑墙再高再也抵不过这求生的本能。 宋晏趁着窗外依稀灯光咬噬上宋潋双唇,狠狠发泄般席卷,又怯怯怜惜样珍ai,双手0索上她似是瘦了些的腰肢,扯开风衣腰带就钻进衬衣下,r0ucu0上宋潋的温腻r0ut,带着稍有控制不住的力道与轻微颤意,一处处攻占一处处宣告着沉声道:“这里他0过,还是这里亲过?嗯?什么味道他跟你说过么?有我让你爽么?” 宋晏力道如他心意一般再也控制不住,打横抱起她转身几步跌入床上一片柔软里,胡乱撕开她的松垮衬衣,崩得落了一地扣子的清脆声,声声叩心。他推开x衣t1an舐上肖想阔别太久的柔软,不住地将她挤进自己怀里,光0的肌肤一面触碰到屋子里的冰凉空气,一面与她温热紧贴,这般才能感觉到现在抱的是真实的宋潋,而不是那深拥入怀却没有温度的酒罐。 宋潋忍耐着抿嘴不言就这样望着他,宋晏扯下她濡sh的底k,0上那处柔暖滑腻,挺身就顺势cha了进去,沉声道:“你就是这样b我的?就这样赌么?”一边恶作剧地次次到底一边在她耳边咬说道:“拿你这幅身子赌我过不过的了么?你就这么想我。” 宋晏心里五味泼洒,却能只能凭直觉紧紧拥住宋潋ch0uchaa,深深地把自己埋进那处软腻,陌生与熟悉触感几yu令他战栗,他们阔别彼此的身t太久了。他在昏暗中贴上宋潋滚烫的双唇,喃喃一句几乎吞进彼此身t里:“哪还需要你……这样做,怎么忘得了呢。” 一切平静后,两人腻着汗缠在一起,宋潋微微喘息在宋晏耳边道:“你先去洗澡,我下去大厅买一下洗漱用的。” 时间早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宋晏冲完澡出来宋潋却还没回来,不免急躁忐忑上头,胡乱穿了k子就开门下楼去,匆匆至楼梯时却刚好碰上回来的宋潋,暗舒了口气上去抱住她,略下重手拍了她t一下,恨声道:“叫你非要出去,这么晚了吓我好玩吗?” “你知道我没吃?”宋晏边拽她回屋边问道。 夜宵又是一阵折腾,深夜烫热食物入肚,驱散了宋晏来北方浸染的一身寒气。待双双累极相拥跌入柔软,夜深得已经令人沉醉昏迷。 宋潋醒来时天还y得昏沉,迷迷糊糊披了件浴袍就朝有声响的浴室走去。她r0u着眼看见宋晏在镜子里对她笑道:“饿得知道起来了?” 宋晏拿起刮胡刀看着镜子发现身后的宋潋依旧愣愣地看着他,不免笑道:“呆站着g什么?早上天凉赶紧穿衣服去。” 她踮着脚凑到宋晏眼下,双眸微垂遮不下粼粼眼波的柔se,稍稍屏息似是极珍视对待眼前这件事,宋晏下颌传来熟悉的刀刮触感,此时却泛着迥异的su麻难耐,直要钻进心里去。宋潋第一次做,却认真得上道,告成后满意看了好几眼笑着催他道:“你洗了看看我的手艺。”睫羽乱颤扫得宋晏喉结微动。 他只觉得痒,不管是宋潋的唇还是她的温柔淌进心里,如此敏感的触觉他已太久未感受到了,混沌麻木的一颗心又可被这般珍视相待,枯苦暗夜他便再不敢去想。 宋潋的手被他带着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松松握住,在她无意识搓动下迅速y热起来,思及他的话面se微红,嗔骂道:“不要脸。”宋晏不许她慌乱逃走,把住她的手顺着上下撸动起来,嗓音沉得带了ye:“你既然要就全部拿去,只亲了下巴别的可就不高兴了。” 话间就托起宋潋t0ngbu放到池台上,上面一片冰凉触着宋潋的0露皮肤,激得她本能贴缠上宋晏劲腰,不自觉地便将自己下面一片sh热送上宋晏胯下,宋晏t1an舐她脖颈笑道:“刚催你一句就等不及了。”宋潋轻哼几声却没闹他,藤蔓妖娆似的双腿直缠得他往自己那处压磨轻蹭。 宋潋t下的凉意与t内的灼热如两重冰火般折磨着她,次次顶送得轻y出声,她t1an着宋晏耳垂碎声道:“这下……算全部都是我的了么?”宋晏被她故意搅紧激得难耐舒爽不已,正是ga0cha0将至的分神时候,又被她故意趁这时一问,不免好笑地轻啄了她眉心一下,缓声道:“不是一直都是你的么?” 那日宋潋衬衣穿不了,拿此作借口一直赖着不愿出门,除了宋晏出去买饭,其他时间也缠着他不许他出去。两人在房内没日没夜闹到天黑,宋晏终于忍不住又问她上次打电话时在哪,宋潋避着不回,只说要他帮她去室友那拿箱子回来了再告诉他。 “这次回来是做最后交接的,倒是没想到你过来了。”宋潋坐在床边微微垂首笑了笑。 “这不正是我要的么?”宋潋忽地抬头望着他,“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认识你。我不是偷偷一个人去的,我早就想好定居的事情了。”说着她抬手牵住宋晏垂下的右手,指腹在他掌心轻划又说道:“你看这么多年我都没有si心,看来以后都是这样了,你是知道我的,自私又偏执,做了决定的事情连自己都拽不回来,h市我们是回不了的了。”她眉眼带笑地看着他,宋晏忽然心里堵得说不出一句话。都随你。” 宋晏捉住她回缩的手,却望着她静默,良久后坐下视线与她平齐说道:“你等我几年?”宋潋见他神se认真,心里一片惴惴与涩意,面上却淡定道:“一直等着。”见他yu张口又说道:“我不会,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他伸手揽过宋潋,紧紧拥她嵌入怀中,鼻息里充斥满她的气息才觉好些,宋潋略带涩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你等等我吧,再等等我,等我再大些能有足够底气,不要再像看个孩子一样看我,你是ren,我也是了,我可以赚钱,可以与你以前养我一样养你,也可以在陌生城市努力定居下去,我会一直ai你啊。”说到最后隐带一丝的哭腔被宋晏用嘴堵上。他声音沉得厉害,喃喃道:“够了,袅袅,不要说了,早都够了。” 宋潋被泪水沾染的双唇sh漉漉地贴着宋晏脖颈,轻软得像小狗的t1an舐,他以手为梳顺抚着宋潋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头发,缓声道:“不管你选择向前忘了这些,还是现在这样,我都接受,可是袅袅,我卑劣的一点私心真是被你衬照得一览无遗。”宋潋瑟缩地朝他怀里蜷了蜷,似不想再听地伸手捂住宋晏的嘴,宋晏拿下她的手递到唇边啄了一下,轻笑一声:“我的私心就是你啊。” 夜里,她睡不着闹宋晏,亲着他又问他这些年,许久以后的日子里宋潋想起来常常意难平其长久的这些一千多个日夜,宋晏没什么细节好填补她的这些追问,只能随意讲了讲她走后的一些叙无可叙的日常,那些从时间长河里一捞出来看就处处相似又漫长的日子,随后就引着她聊去别的事情。黑暗里,他闻及过宋潋几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屏住心里酸动,只能当作窗外风过呼声。 宋潋直接带他回了住处,一套小型的二居室半旧公寓,因为楼层稍高,yan台上能望见远处彩练似的江岸,这夜天光颇好,映在江面的云se雾霭团团融融,半遮面的是中秋刚过的月圆。相似的月se,相似的夜风,何处都可见何处都可遇,只是因身侧相伴之人才会显得特别。 宋潋又道谢了她的好意,却特意说道:“不好意思,家里以后应该是两个人住,因为当时租房时没有说,现在倒是麻烦要再跟你交待说明一下了。”妇人看了眼宋晏笑着摆手道:“多大点事,租给你这房子就由你摆弄。”眼神扫了一下两人之间,心里有了估量倒没有意多问,宋潋坦然受了打量,笑着目送她退门下楼去了。 “她就是上次你给我打电话时遇上的人?”宋晏收回神se问道。 “你上次骗得拙劣si了。” “我不会阻止你,我只是想让你更好地去选择。”宋晏尝到一嘴的清甘,把玩着宋潋被染红se手指,忍不住贪意t1an了一口看是否也如那红yanyan的果r0u一般。 月se溶溶倾斜泼洒进屋,空明如水般轻漾,缓缓浸染上两人交叠的身躯,似练似幕的清辉如此温柔地拥住这样的一对孤身ai人。 两人每日通话,宋潋依旧是那副在他面前会呈现的熠熠模样,她与他讲今日f市的天气和三餐的琐事,亦会讲工作的零碎与偶时新交同事间的聚会,种种串联便是宋晏见不到的她现下的生活全貌,一一道来两人仿似没有这上千公里的空间距离,也依旧无一次提及宋晏来f市的事,两人靠着电流触0着彼此平静湖面般的生活,思念便是湖底青藻,随着暗流涌动。? 今年他生日那天只叫了老张,两人回利水街吃了顿饭。老张没问他今年为何是这样,只拉着他侃起两人年轻旧事,相识时的意气,多年相扶的相投义气,历历往事在目,世俗得就如利水街上的烟火气,又缓流脉脉早已汇入彼此长河,此后会永远记起这般的交汇。连带着对宋晏生活也稍有照拂,旧事件件里的彼此年轻模样,他一一大笑着说来,恍恍才知已逝时间的长度。 夜深了,吹着门缝里挤进来的一丝初冬的凛风,他拉拽着宋晏饮下今日最后一杯酒,微微眯了一双醉醺的眼举杯道:“宋晏,应该是最后一次祝你生日快乐了,祝你下半生顺意得愿。”说罢一杯饮尽,似是手不稳又似是故意,酒杯一滑,落下掷成碎块,一如彼此各自分裂的余生。 老张一听有些气怒道:“他被他那破亲戚带累,搅得我们账面不清,害得我也差点栽跟头,我还没算这档子事呢,别跟我提他。”圈子里逐渐传来连老张也要与他决裂的消息,观望几人也不好再cha手,暗自叹了几回情义不敌金钱贵的p话,后来只在某次冬至聚会上讨了几句问他近况,有人说老房都卖了,是回老家乡下去了,有人说去了省城,也有人说南下去了广府,不一而足,云云纷纷转眼又被抛在脑后烟云尽散,不过是一时席面上的酒嚼头,多咀嚼几次也就n了。 元旦假从三十一号就开始放了,年终宋潋忙了一阵,假期第一天累得与滟滟一人一猫在家昏睡,晚上才草草下了碗面吃,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匆匆而过,平淡得与往常无异,只是抱着猫在客厅边吃边玩时总还是想到宋晏,想他此时在哪,在g什么,她的一些愿望不可再催促出口,只能偷偷等。 九点半开始的,她看过许多场烟火大会了,此时一人在空落落屋里看着远处无甚温度的绚烂,不算刻意的逢遇倒显出可ai来。一朵朵烟花接连炸向高空,短暂似往日一时欢愉,没由来的忽有一阵寂寥。 那头是她熟悉入骨的声音,他嗓音微沉,轻笑声在她耳膜上共振,那敛不住的欢意在她心间一跳一跃:“袅袅?你在家?” “要新年了。” “又是一年啊。”宋潋那头已经没了声音。 宋潋憋了憋泪意还未开口便被拥入怀中,窗外烟花静息,万籁俱静,她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在她耳畔轻声道:“袅袅,新年快乐。” 碎碎念之一,这文从去年九月写到今晚,g什么不算有耐x的自己,我也觉得这次不容易,好算善终,半年业余没咋看电影ga0别的娱乐不知道在哭惨些什么,八年网文读者谢谢自己能写出来,谢谢你们能跟我说喜欢。 之三,是的,我还是要来nve。跟基友讨论过,那时她想要个be此刻打爆她狗头一秒,讨论来讨论去,si别不喜欢,就把可能的be参杂到结局里去了,就是那个宋潋说的她喜欢上别人了,自觉以他们的感情,宋潋几无可能会变心,但情ai飘忽,这样隐藏的be就算是极小的一个可能x,因为涉世未深的人去接触新世界的不稳定不是任何人能控制的。 ps大家有感触阔以吐出来啊,连载时候大家都是默默投珠,现在结束了也给点反馈好了,嘻嘻,番外也许会有,这个真缘更了,大家就当未来哪天会与他们在人海相会一面的偶然吧。 这片墓地的山路她走过不少次,两年前来时在外婆面前道不出口的纠缠情思模模糊糊,似晨间雾遮遮蔽蔽摇摇坠坠,泛着清愁的凉意,此时却步步隐带机械与迟顿,她尚且如此,何况宋晏,她怎舍得让他一起上来。 “外婆、外公,还有母亲,好久没来看望你们了,可好啊?我过十七岁了,明年就要成年了,你们见到这样的我会高兴些么?谢谢母亲带我来这世上,虽然你们匆匆先走,我还尚……不算孤苦吧,还有他在,我也只有他了。所以,我不想活得辛苦可以么?我不想一个人,你们可以同意么?” “外婆你那么ai我,不想我无依送我去他那里,所以是不是只要我快乐就可以了呀?你见过他的,这些快乐你同意好么?要怪……就怪你们那么早丢下我,我除了抓住他还能有什么留得住。对不起……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这样的,特别是母亲,逝者已逝,生人总是还要费力活下去,如果没有他,以后那么长我会怕,你们可怜些我可好?我在他面前撒娇卖痴常常奏效,看不看得出来也依从了我,再有意达到自己目的时忍不住有点故意软着y着b他,他疼我被蒙住眼,我的这些心思在你们面前倒是无处遁形,讨好的可怜有呀,我难得这般一览无遗的心底你们看去就好了,越说倒是越胆肥了。所以,你们原谅我们吧。”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回望了眼至亲的墓碑,想到久远前外婆在她闯祸后的好气神情,心间重负一松,山风再经时似被扫荡迎送般的轻盈,忍不住自顾笑了起来,眉间肆意得b林尖日光晃眼,脚下两步做一步快速朝山下奔去了,此后再无回头。 宋晏出门下楼直接去启了车,出了小区直接拐上白天里曾开过的路。夜里这片山林愈加放肆些,排排簌簌的夏日山风俯冲下来,他停了车下去时k管被吹得鼓囊囊的,半g的sh发一不小心打在眼上有些生疼。 山风呼声在他耳边擦过,他终于寻到今晚的目的地,那捧铃兰微微蔫垂,昏暗里一副迷糊惹人怜的模样,他忽地念起宋潋,在床上先睡过去等他归去的宋潋。他站直了身子静驻良久,微微垂首凝视着眼前静默的墓碑,一切心思与话语都埋藏消散那夜呼啸的山风中,此后只有风知道他曾来过,那些总须他直面的歉意与解释,那些每日滚在他心头的罪恶,也还有那些想戒戒不掉的情思。 ------------------------------- 从昨晚写完才觉不舍,昏沉一天难跨过,他们好似真的存在着。 宋潋冬日一个人常睡不暖,在北方待惯了,第一年回南方却觉得难熬许多。夜里开了空调,也会偶尔自觉蜷着醒来。滟滟是个靠不住的,没缩在她怀里讨暖已是难得,好在那只是前半个冬天了。宋晏来后,夜里她常完整滚进他怀里,拿自己热度渐失的小腿紧贴着他身上,有时冰得宋晏轻声一惊,她便得意地在他颈窝笑个没停,愈发蜷缩紧贴去他温热的躯t,宋晏只好捉住她不安分的一双冰手裹好,再揽紧些这具真实在怀的温软。 她跌陷进沙发坐下,滟滟才慢悠悠地过来在她脚下绕圈。她嫌弃一笑,拿手敲了它脑袋一下佯怒道:“知道问你人去哪也没用,有人回,出来应一声也不g,一身懒r0u学的是谁?”滟滟敞着肚皮给她r0un1e,一边咕噜轻叫似在应和她。 宋潋分了心神脚步稍稍落后了些,一个人在队尾拿着手机笑,相熟同事发现她掉队在前喊道:“宋潋!快些啊,锅底有分歧了,先到先点啊,我们快跑过去。”另一人打了她肩膀一下笑道:“就她那神情还选什么锅底,又打电话呢。” 这时有另一组不甚熟的同事的零碎声音:“宋潋有男朋友了?” 那人0了0鼻子似有些不好意思:“平时是不常走动,今天才知道她,她貌似不是本地人吧,本科也是在帝都读的,怎么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 前晚落了一夜春雨,今日气温喜怒无常地骤升,宋潋白天被隐隐露出初夏势头的暖yan烤了一天,晚饭又是热火朝天的多人聚餐,九点一群人吃完出门时,她也懒得再穿上手臂搭的浅灰薄呢大衣,身上一件春衫衬衣被柔缓夜风鼓起,潜在春夜里的暖煦与清凉拂面绕身,似温柔乡般醉人,这一身热汗才消了些。 宋潋瞅准了因红灯而停滞的车流间歇,抬足倾身迈进风里向宋晏跑去,卷起的衣袖鼓起似她此时跃跃饱满的心情,盈盈迅疾的身影离开同伴穿过灯海,一头奔投入了宋晏怀中。 宋潋在他怀里乱拱一阵笑,再抬头时眉眼染笑,舒和得似蜜,她狡黠道:“就是来接我啊。”说完倾身一攀绕,g住宋晏脖颈吻上他,温柔一泄软进心里,缠绵敌过这夜春风拂起的交织柳条。两道修长身影紧贴,好似只是这城市华灯里寻常的亮眼温存缱绻。 “看着似是b宋潋大不少啊。”有人小声嘀咕着。 两人走进小区院子时,正好被一棵古旧粗壮的吉野樱迎面,夜se下洋洋洒洒落了一身粉红雪瓣,绚烂胜景惹得人不自觉屏息,烂漫一瞬烙印在眼里又似可永久般。 “行,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宋晏回头道。 宋晏伸手拿下落在她微蹙眉上的花瓣,笑道:“唉什么,想去总能再去的。”以后那么长,想去的 两人穿过院子快到楼道时,宋晏突然说道:“我看了一套房子,江边附近,离你单位也不远,前几天谈了按揭首付,我们ch0u空去看看,那小区挺新,院子里却也种了棵跟刚才差不多粗的樱花,你要是喜欢,就买下来。” “等你做什么,不用急,我留了50,剩下的你去还吧。”宋晏捂了捂嘴似在憋笑。宋潋点点头,抢了几步忙道:“我还,我来还,你以后想做什么都行,房子我来还就好了。”宋晏偏头仔细看了看她笑道:“还不至于你来养我。” 宋晏微微滞住,似是想起什么旧事神se恍惚得厉害,宋潋听见他的脚步声回头也递给他一杯,笑道:“刚才去副卧拿东西,翻出了这个,快六年了吧。”快六年了,曾予宋晏慰藉与痛苦的旧物,这样被她翻捡出来,像是把那晚闷热的记忆痕痕再提,宋晏觉得心里一闷,握在手中凉意也解不了。 宋潋拉他坐到沙发上,头半倚枕他腿上,轻声问道:“我看少了一些,前几年你喝了的?”她良久后才收到宋晏闷闷的一声“嗯”,渐觉这酒是载t,是蜜亦是一罐苦楚,她有些不忍,索x说道:“那不喝了,今年夏天再酿一罐,这些不要了。” 滟滟在yan台上扒拉落地窗几下声响惹得宋晏说道:“你把它关在yan台g什么?”宋潋哼唧一声道:“反正天也热了,她就ai睡yan台,免得一早起来被它压x口快要窒息过去。” “与你名字挺相配的,就拿来用了,它满月那时候的眼睛跟你幼时有些像的,也是想起那时给你取名字的心情。” 宋晏皱了皱眉思考状,说道:“大概是取天清明静之意,又不是我自己取的,哪里知道那么细致了。” 不待宋晏反应过来便翻身欺上他,咬住他双唇厮缠起来,两人刚洗完不久,一身轻薄睡衣不够宋潋扯的,不久两具滚热光0的躯t便紧贴在一处,宋潋在上一边咬舐着宋晏脖颈,一边拿x口柔软蹭他。宋晏被压久了从小小一惊也被撩拨得有些不耐起来,眼瞧着就要翻身压过她,可宋潋早察觉一掌杵在他x前,又是压制又是轻蹭,直拿身下那处滑腻去迎他,伸手向下0索一番对准便径直坐了下去,两人皆是轻微一舒。 她身下的人捉住她不安定的手,吻着她耳垂,低声回她道:“我在。” ------------------ 年年春光相似,也是他们余生某年春光匆匆一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