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学生将来会成为自由民,不错,我是这样答应过的。”罗怡向人群宣布,“我没有宣传好这件事情,使得你们不了解,以至于怀疑这些学生的话,这是我的错。”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惊讶的抽气声,随后是一阵嗡嗡声,这太罕见了,罗怡是个好心肠,他们早就知道了,并不觉得奇怪,夫人也是女性,一个娘儿心软,这是常有的事情,她们既无知,又糊涂,很容易心软。
但是一个贵族女人当众认错是另外一回事。
贵族与自由民之间的差距,比自由民和农奴之间的差距更远。
因为,在许多国家里,贵族和平民、农奴们,甚至不是一个民族,农奴可能借着教会的力量或得到领主的欢心成为自由民,自由民会因为婚姻和欠债成为农奴,但是,贵族们严格地内部通婚着,使得他们的血统不与本地的土著相溶。
所以,当国王绝了后嗣的时候,贵族们有时候会到国外找一个继承人来——找一个甚至不会讲本国话,却有着通婚而来的血统——当年征服者血统——的人来做国王。
欧洲人把这视为理所当然,就这样服从了一个甚至不会讲本国话的外国人的统治。
对于中国历史上那些做了皇帝的农民,他们就惊奇地议论道,居然只要让人民生活得好,大家就不去计较皇帝家族的卑微出身了……
其实,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呢?
我们都是女娲所造的。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直有人试图做“贵族”,只在内部通婚,只提拔内部的人……甚至有大儒,对印度的种姓制度津津乐道,觉得富贵的永远富贵,贱民永远贱民,简直就是完美的制度。
可惜,这些抱持着建立完美制度的想法,并觉得自己高富帅基因完美理所当然地要世世代代在这种制度里占据高位的人,一次次匍匐在了呼啸而来的异族们脚下的尘土里,山呼万岁。
然后说,这都怪不争气的祖宗没有留下产马地,没有留下好的冶金术,没有留下……没有留给他们一身白皮和高贵的雅利安血统。
那些被他们瞧不起的人,却一次次地,举起锄头棍棒,赶走了异族。
当然罗怡跟前的人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更加惊奇了。
他们习惯的是贵族的傲慢。
贵族们指着自由民的鼻子硬说他祖上是农奴,若打官司,就发假誓,这样把一个自由民弄成农奴,这才是他们熟悉的贵族。
罗怡认完错以后,就开始审理。
她将在场的所有人分为十个一组,互相指认对方当日都干过些什么而不是听本人口供——这也是征服者威廉在英国清查土地时所采用的办法,威廉将人分成十二个一组,这就是有名的十二人陪审制度的由来——这个制度,最初是为了叫人们互相检举揭发用
的。
在指认过后,她再打乱顺序重新问他们。
这样是借鉴了现代公安的办法,信口胡编的人,过一会儿是记不得当初他们说了什么的。
等每个人的情况她都清楚了以后,就开始宣布审理结果。
当日有暧昧言语的学生们,给自由民们服役一星期,若是不肯好好做事,可以用鞭子抽他们,但不许打骨折了。
这个处罚严厉的程度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是自然的,因为罗怡是有意处罚得这样重的,她在现代见识过极端保守分子用骚扰的手段将女性赶回家中,断绝她们工作,而现在她缺劳动力,万万不能让这种事情妨碍她招工,即使这样严厉的举措会使她在后
世被女权分子骂压制女权也在所不惜
有动手动脚情况的,率先打人的,鞭刑二十下,学生为自由民服役一星期,自由民为学生的农奴父母服役一星期,再犯就送到奥尔本修道院去跟麻风病人关在一起。
最后,是对当日所有在场之人的处罚。
“我难道先前没有对你们说过,有纠纷只许找我不许私下武力解决吗?你们这是有法不依,知法犯法,每人罚款一金币!”罗怡厉声喝到。
在场的人当中立即响起了一片哭喊,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金币长什么样子呢。
若是按这个处罚,他们就全变成农奴了。
等声音稍微轻一点,罗怡又宣布了折衷办法:“若是出不起的,每星期五到城堡来参加军事训练一天!”
她早就想让自由民们进行军事训练了……
注:按某些女权分子的说法,废除妻妾制度,是废除了正室合法打小三的权力,是女权今不如古的证明,所以,废除妻妾制度是压制女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