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光的死,各家各国都需要缓缓,毕竟死的不是那些小门小派,亦或是普通人,而是五大派之一的农家的侠魁啊。
所以,钟磬声响起,这场论政台也宣告了暂停。
燕丹也终于是得到以休息和更完善的治疗。
“这只是中场休息,就牵涉出了一家掌门,一个太子,谁敢想接下来还有什么大人物也要登场!”
“也就是墨家啊,对一国太子,一家掌门,说审判就审判。”
“刺杀六指前辈,这不是活该吗!”
四周人群熙熙攘攘的吵闹着,各自谈论着今日的见闻。
大梁的百姓也很欣喜,毕竟是审判一国太子和一家掌门啊,这种事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居然真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言晏也终于是有时间见到了曾经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儒家公羊一派的当世家主公羊桑。
“天地君亲师,君在前,师在后,君上不必行礼!”公羊桑见言晏要率先行礼,急忙上前扶住言晏,同时挑衅的瞟了同行的淳于越一眼,然后才继续行礼道,“儒家公羊桑拜见并君。”
淳于越嘴角微微一抽,八字胡微跳,不情不愿的跟着行礼道,“儒家淳于越拜见并君。”
言晏一看也就知道公羊和淳于也不对付了,所以也是还礼,但是却只是去亲手将公羊桑扶起,对淳于越只是客套的虚扶,然后也不管淳于越气的吹胡子瞪眼,拉着公羊桑的手亲切的朝偏殿走去。
见到这种情况,其他一同前来的儒家大儒也都是笑而不语,在典庆等人的陪同下走向了偏殿。
“不愧是公羊子墨,对淳于那老东西,就该这样,直接就不鸟他!”公羊桑拉着言晏的手认可的说着。
“额……”言晏听着满口脏话的公羊桑,略微一愣,但是一想,这不就是公羊家的风格,有仇当场就报,打不过惹不起的,等你死了再挖坟掘尸都要报的真性情。
“君上小心一些,那群家伙惹不起荀夫子,就打算来大梁打击君上,刷所谓的声望存在感!”公羊桑小声的提醒着言晏。
“他们跟荀夫子对上了?”言晏诧异,言家、澹台家和曾子一脉都没通知他啊,还有西河学堂的卜子悠似乎也不知道的样子。
“在兰陵干了一场,被荀夫子追着把猪脑子都打出来了!”
“您是不知道那场面啊,孔庙祭酒、孟府当家联手,愣是被荀夫子一双木屐追出了三条街痛揍,三个加起来都快三百岁的人了,真是拦都没人敢拦啊!”
公羊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绘声绘色的形容着当时的场景。
言晏能想到那种场面了,孔庙祭酒、孟府当家、荀夫子,哪一个不是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人了,但是就这样荀夫子还一打二,当街撵着两个人打。
这脸都得丢到东海之滨了。
关键是,这三個拄着拐杖互殴的老人,一般年轻人还拉架拉不住,拉得住也不敢去拉啊,万一哪一个出了点闪失,乐子就真的大了。
“不是经义学术之争吗,怎么还动手了!”言晏好奇地低声问道。
“辩论嘛,总有控制不住吵起来的时候,吵起来了,免不了动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