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51章 齐鲁三杰
“三位当家,请坐。”
将三位当家扶起来后,天玄伸出一只手,对伏念等三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多谢君上。”
三人惊诧天玄的修为之余,不敢在天玄面前托大,道谢一声,各自入座。
“伏念先生,颜路先生,子房先生。”待三人入座,天玄使了一个眼色,殿中的侍女顺势退下,为众人准备茶水与水果、点心去了。空旷寂寥的大殿内,只剩天玄与齐鲁三杰。天玄目光灼灼的望着三人,开门见山。
“你们不在小圣贤庄教书育人,来此作甚?”
“如果三位先生想请本君转圜,由儒家之人继续担任稷下学宫的祭酒,还请免开尊口。”
“君上,这是为何?”
保住稷下学宫的祭酒之位,确是齐鲁三杰来见天玄的目的之一。岂料,不待他们开口,就被天玄一口拒绝。天玄此言一出,风度翩翩的齐鲁三杰面上,浮起或多或少的失落,伏念失望的对天玄道。
“这几年,荀子师叔出任稷下学宫祭酒,将百家纷争处理的井井有条,为帝国提供了大量人才,即便对帝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一统天下后,就命韩非、李斯等人修改秦法,更逐步以包括册封山神、土地等神职在内的办法,取缔帝国自商君变法以来,沿用了上百年的军功爵制。可见,陛下心里明白,法家之道虽可让帝国在乱世争雄中强盛,却无益于治理广袤的天下。”
“我儒家之道,教化万民,方是如今最适合帝国的治国之道。”
“伏念先生,你说的很对。”天玄并不否认伏念的观点,“在本君看来,诸子百家之学说中,可用之于治理国家的,唯有法家,道家,儒家,杂家。其他学派的学说,未免偏颇。纵横家、名家,只可用之于国家与国家之间;兵家之道,适用于战争;农家,可着手于农事;墨家与公输家,一者用来改善民生,一者用来研发军械;小说家,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消遣之物;……”
天玄以最平淡的口吻,挨个点评诸子百家。虽不失狂妄,可齐鲁三杰听在耳中连连点头,认可天玄的观点。
“在本君看来,百家学说不可独尊,唯有使其不断竞争,才能保持活力。”
将除了法家,道家,儒家,杂家之外的其他学派的学说否定后,天玄提出自己的理念。
“儒家之人,已出任过一任稷下学宫的祭酒,该轮到其他学派了,若再由儒家之人担任稷下学宫祭酒!其一,儒家在过去的三年里,势力扩张,已有树大招风之嫌;其二,以本君对陛下的了解,若儒家之人再任稷下学宫祭酒,陛下恐怕就要采取手段,削弱儒家的影响力了!”
说话间,天玄不忘拱手抱拳,遥冲咸阳方向拜了拜。
唉!
天玄态度坚决,齐鲁三杰将他的这番话听在耳中,眼前浮起一幅幅画面。正如天玄所言,因稷下学宫祭酒由儒家之人担任,原本与儒家交好的各家学派,已开始疏远儒家。甚至于,小圣贤庄明里暗里都受到了不少抵触。
齐鲁三杰心知,天玄所说的这番话,不光代表他个人,还代表咸阳城中的那位始皇帝陛下。若儒家执意争夺下一任学宫祭酒之位,恐将大祸临头。然则,过去三年里,齐鲁三杰乃至整個儒家都意识到,天下一统后,这座重开的稷下学宫祭酒之位拥有怎样的力量。如今要交出去,自是难免不舍。
一时间,三人一并在心中长叹。“三位当家。”
天玄深谙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道理。
“过去的三年,因帝国方一统天下,急需大量的人才辅助帝国治理天下。所以,稷下学宫推荐的人才,帝国尽数录用。依照出身学派的不同,安置在不同的位子上。但,如此选拔出的人才,难免良莠不齐。”
“本君有意,待此番祭酒之位更迭后,学宫内走出的人才,皆需参加考试,考试场所封闭。如此,才能选拔出最优秀的人才,以免那等滥竽充数之辈为官,祸害百姓!”
“君上所言极是。”天玄话音未落,伏念率先表示认可。
张良不解的皱起眉头,“君上,如此虽能选出最优秀的人才,但应该考什么,又由什么人进行批阅?”
“百家学子,自然是考他们擅长的东西。”天玄解释道,“兵家考武艺和兵法;公输家与墨家让他们限期制作某种机关;名家之人给出一个题目,进行辩论等等。儒家、杂家、道家、法家的弟子,则考时务,就是给出一件事,让他们解决,然后帝国组织人手,将这些试卷抄录一遍,送至帝国朝堂,进行批阅。”
“君上所言极是。”
天玄的这个安排,虽然尚是空中楼阁,但无形中已将儒家,杂家,道家,法家放在名家,纵横家,兵家,农家等其他学派之上。四家学派的学子出仕后,是统筹全局的角色,较之专精一门的其他学派弟子,地位自然要显赫一些。
齐鲁三杰心里虽希望,帝国能完全采用儒家学说治理国家,可天玄与政哥已摆明态度,他们不希望诸子百家中的某一家独大。能成为最为帝国看重的显学之一,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天玄话音未落,齐鲁三杰面上都露出喜色,异口同声的应道。
“君上,您是阴阳家的女婿。”欣喜过后,张良面露疑惑,“阴阳家该怎么处理?”
“巫!”天玄淡淡道,“阴阳家之人勘探风水,占卜星象方面,无人能比。所以,阴阳家当成为帝国之内的巫师,却没有干政的权利。”
“君上,这话恐怕轮不到您说吧?”
张良听得天玄以磅礴大气,为诸子百家在帝国内找到了位置,甚至限定了范围。一方面不得不承认,这位无双君言之有物,这样的安排很合理;一方面又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青年的雄才伟略。
激动心绪消弭后,张良忽而念起一事,俊美至可让人怀疑他性别的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意味深长道。
“您只是始皇陛下的第四子,并非储君。说得再好,也需始皇陛下点头!”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