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跨进有些昏暗的大殿,她是不信雍正皇帝会被这点小事打击到,胤禛是那么的坚忍,虽然登上帝位让他多少有些意气风发,诸事平顺之下,突然发生的这点小波澜,心中不舒服一定是有,但绝不会被因此到闭门不见外人的地步,所以她早就得到消息也并不着急,直至今日才按往常隔三岔五陪胤禛用饭规律来到养心殿。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原来他诵读的是金刚经,写得恐怕也是吧。 齐珞解开披风,放在了衣架之上,此时才觉得大殿里很凉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胤禛的眉头不由的皱起,动动嘴唇,声音有些暗哑“你先回去,朕无事。” 胤禛此时心也静不下来,抬头看着齐珞仿佛蝴蝶一样在养心殿中默默无声的飞来飞去,眼里带出一丝的笑意。齐珞觉得养心殿既明亮又温暖,才罢手,再次来到胤禛近前,嘴边含着浅浅的笑意,站在一旁,右手拽着左袖角儿,给胤禛研磨,轻声的问道“皇上,这是在抄写经文?” 放下墨石,齐珞靠近胤禛,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眼中透着信任和崇拜,信心满满的开口“您是谁?您以前是坚忍的雍亲王,如今是君临天下的大清皇帝,您有雄心壮志,一心让江山稳定垂青史,我我从来就不会为朝堂上的事担忧,只是” 胤禛将齐珞拥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前,慢慢的合上眼,低声说道“弘旻弘历他们是你的儿子,朕” 齐珞深吸一口气,暗自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同雍正发火,可是再三之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猛然回头,眼里仿佛火焰燃烧一般“您是故意的吧。” 感到胤禛放在她腰上的手并没有离开的迹象,暗自叹气,转身端着白瓷小碗,搅动了两下米粥,淡淡的米香溢满他们二人中间,盛了一勺粥放在他的唇边,胤禛缓缓的张口含住了汤匙,齐珞一边喂粥,一边细细的打量他,见他脸型有几分消瘦,眼角的细纹仿佛也深上一些,眼圈发黑,更是心疼。 “朕此时才了解皇阿玛的话,大清的皇帝并不好做。”胤禛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枚和田玉的印章,轻抚上面的字,齐珞将剩菜收好,很疑惑他又刻得是什么?胤禛将印章放在她手上。 他的身上猛然迸发出阴冷之气,齐珞攥紧印章,并没有躲闪反而靠得更近一些“皇上,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许亏待自己,若再像这次一样,别想让我再给您准备吃食,我可不想您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子再弄坏了,让我白费力气。” 咽下了那句英年早逝,在她心中真的不想让允祥如同历史那样,十三阿哥没有像历史上在雍正朝才崛起,由于他们一家的蝴蝶效应,让他在康熙末年就因功获封贝勒,也在他闭门思过的那几年送方子调养身子,可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从源头做起,只要胤禛不拼命工作,那他的左膀右臂怡亲王也会轻松许多。 “你在想什么?”胤禛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间,突然觉得有几分心惊,又有几分放松,她仿佛很了解自己,真的如她所言,是最了解他雄心壮志的女人,被人看透,对帝王来说是很危险的,可对于齐珞,胤禛终究是动了心,再也放不开手,鹰隼中闪过一分执着,既然这样,那只有将她紧紧的攥在手中,不能让旁人沾染上一分,才能安心。 胤禛感到齐珞身上的失落,也有几分的心疼,也更恨甘肃总督,以及允祀的推波助澜,若不是他们搅动生事,此时也能带着她去温泉庄子上修养两日,眼中的阴鹜更重“廉亲王允祀你果然是朕一丝机会都不能给你留。” “皇上,我哪会为廉亲王求情?对于廉亲王福晋我也做到了仁至义尽,他们谁也没有有您重要。”齐珞同胤禛的额头相抵,望进胤禛的眼中,“我只是不想让您背负上逼迫兄弟的罪名,那对您不公平。”了。” 胤禛楞了一下,低沉的笑声响彻养心殿,齐珞在他的笑声中脸颊间泛着微红,咬住了他的手腕,不解气的磨牙,这都是为了谁?竟然还笑得开心?,胤禛有些骄傲的开口说道“这才是朕的皇后,是大清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