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康熙呈训练海军的折子,凌柱对齐珏的婚事也顾不得了,日日闷在书房里,回想现代的军事,甚至用手狠敲脑袋。他穿越后势有原身体的记忆,老天是公平的,所以在现代的一些记忆随着十几年在清朝的生活,而模糊不清起来,更何况他对海军本来就是一知半解,就算他懂得造船,也是铁船,同现在的木船是两个档次,尤其是请求禁海的折子越来越多,凌柱真的担忧康熙改变主意,因此除了冥思苦想之外,就是不停得拍康熙的马屁,激起他争强好胜之心。 李德全上前整理奏折,暗自琢磨,宠臣也是不容易做,轻声劝道“皇上,奴才听说致远公将自个儿闷在书房,最近瞧着神情也不大好,眼中透血。” “皇上,皇上。”瞧见康熙有些愤怒扭曲的脸色,李德全轻声安慰“致远公从不曾在意众人之言,公爵府传来消息,致远公曾经说过,哪怕留下弄臣的骂名也要为皇上尽忠,好像说什么兴兵不代表国穷。” “喳。”康熙又发话“你亲自去,告诉他,海禁之事朕心中有数。”李德全点点头,康熙歪在暖炕上,微合双目,手轻轻捶着额头,心中有分无力,若是在以往一定会用雷霆手段处置这些御史,警告他的儿子们,可现在却是有心无力,只能徐徐图之,甚至只能用厚赏来安慰他,这让康熙心中有几分丧气,再次意识到皇子们的实力已是他无法彻底剪除得了的。康熙深深叹了一口气,眼前闪出胤禛沉静严肃的样子,心中更是出现一丝的波澜。 “回皇上的话,除了四阿哥,十二阿哥之外,其余中阿哥都上了请封的折子。” “够了。”康熙面色狰狞“还真是心齐得要气死朕,真是朕的好儿子,好儿子,胤祀如此出身,竟然能得到宗室王爷的看重,朕还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康熙一本一本的翻着折子,越看心中越惊,除了裕亲王府和即将同凌柱结亲的康亲王府,凡是有儿子都上了请封的折子,在联想起御史对凌柱的弹劾,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就每个消停,若是当初凌柱没有献医书救治杨康和裕亲王福全,也没有指和瑞郡主给齐珏,那胤禛就会面对整个宗室的压力? 一会功夫,胤禛就跪在康熙面前,看着眼前的儿子,康熙心中感叹,虽然离得近,也有孝心,却不若凌柱同齐珏那般亲密,这难道就是天家的骨肉亲情?再想到他的其余儿子,心里更是难受。“老四,起身。” 康熙欣慰眨了一下眼睛,脸上的神色缓和不少“老四,近前看看这两份折子。”胤禛依命靠近,在康熙的示意下拿起炕桌上的折子,仔细看了看,脸上不见任何的变化,只是黑曜石般的双目划过一丝的阴鹜,很快就平静无波。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觉得御史所言并不妥当,致远公一无亏空户部银两,二无贪污索贿,三更不同亲贵重臣结交,京城传言致远公爵府门难登,礼难送,由此可窥一二,更何况他又对皇阿玛忠心耿耿,儿臣觉得除了他好西洋物件属实之外,其余的也只是捕风捉影。” “老四,你的性子,唉。”康熙面露无奈“朕还不了解你,哪是徇私之人,就因如此朕才觉得”停住口,并没有说下去,岔开话接着道“请封世子呢?除了你和十二阿哥,朕分封的皇子可都上折子了,你到底更看重哪一个?弘旻?弘时?还是,还是弘历?” “老四,你的四个儿子,尤其是嫡子都不错。你能这么想,朕也很放心。”康熙听到弘旻时,眼神黯淡了几分,“朕听德妃说起你的侧福晋富察氏仿佛也很贤惠,但怎么又听闻,她被你福晋罚闭门一年学规矩去了?” “儿臣让皇阿玛费心了。”康熙轻叹,拉起跪地的胤禛,轻轻拍拍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四,你要记得你是朕的儿子,朕对你固然严苛,但在朕心底对你未偿没有关爱之情,尤其是你又是敏容教养的,才干也合朕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