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各有所思的宾客们,雍亲王府逐渐的平静下来。齐珞已经让兰嬷嬷抱着弘昼早早的去歇着了,只要一想到他抓周时的表现,齐珞就觉得很脸红,也些庆幸,好在他只抓了胤禛的玉佩,要是看上了观礼贵妇们的首饰物件,那就太难堪了,用手掌拍了拍脑袋,暗自埋怨当时用的小手段。齐珞长长舒了一口气,捶了捶肩膀,觉得还是先休息的好,瞧胤禛刚刚的神情,他应该会同邬思道商讨一番吧,毕竟康熙可是赶在今日下的恩旨,更何况还有前一阵子福宜的事情,也是在京城传的越发离谱,胤禛要是不出手才叫奇怪呢。 记起完颜氏脸上擦得厚厚的脂粉,更是显得老上几岁,齐珞已经听到八卦了,她的脸上终是留下了疤痕,不用脂粉根本掩盖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齐珞有时也会想,要是当初年氏进了府,现在又是什么光景呢?拿起弘昼抓来的玉佩,这是冷玉,攥在手中透着丝丝的凉意,齐珞拉着坠子让玉佩旋转起来,“你要学会惜福,要学会知足。” 胤禛抬眼盯了齐珞半晌,她眼中竟然有一丝的水雾,纳闷的说道“哪个又给你委屈了?” 二人默然无语,齐珞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实属不智,那个美女和年氏都是别人的侧福晋了,她还在意什么?或者说她又想让胤禛怎么做?独占他,完全没有可能,看来是酒喝多了,有些脑袋发昏,胤禛不管是看不上德妃,还是在乎自己的父亲,他终究是拒绝了,齐珞也没想要纯净无暇的感情,那样根本就不现实。 “我只是突然明白一些事情,明白我也是平凡的女人,也有嫉妒和羡慕。”齐珞眨动着眼睛,“嫉妒?羡慕?”胤禛轻轻的重复着,摸着她头发的手停顿下来,心中一沉,她是羡慕谁?还是有人能对她更好? 胤禛觉得好笑,将锦被和齐珞一起楼在怀里,“她说什么了?”齐珞探出小脑袋,咬着嘴唇,带着几分醋意和几许庆幸的说道“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德妃娘娘给您和十四爷预备的,好像娘娘更看重您呢,我不是吃醋,就是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 胤禛温热的呼吸让齐珞的脸仿若红布,明亮的眼睛隐隐透着情意,恼怒的开口“这么多短处,还真是难为爷了,什么叫小聪明?那是大智若愚,皇阿玛都说我是稳重懂事,孝顺机敏,总不会连他都说错了吧。” 等胤禛回过神来的时候,齐珞已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福晋,亲王双俸咱们不能要,爷还指着它”睡梦中的齐珞,不耐烦的挥挥手,“不要就不要吧,我要睡觉,不许打扰。” 胤禛的书房整夜都亮着烛光,又重新请来了邬思道仔细的探讨着。被胤禛评价为有艳福克妻的裕亲王此时并没有醉卧美人膝,而是拉着杨康在裕亲王府的花厅,举杯痛饮。杨康见他已经有了八分的醉意,伸手夺过酒杯“你可以了,刚刚在雍亲王府就有几分醉意了,再喝下去,你的身子会承受不住的。” “知足,杨康,我我知足,从来我都没想过要失去王爵,任何事或者或者人,同王爵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都是可以舍弃。”保泰的手掌使劲的拍着额头,“杨康,我出挑女人见多了,根本就对她无意,却只能只能领恩旨,纳她进府,实在是太憋屈了。” 保泰愤恨的说道“你说得对,就是这样我才更憋屈,凭什么我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都往我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