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六月,康熙下旨再次出巡,这次康熙将所有的成年皇子都带在了身边,而且竟然将禁卫军留在了京城。只在御前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京城。齐珞知道康熙此次出京绝对会发生大事,看着胤禛,有些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珞觉得胤禛的思维真的是同自己不同,他怎么会想到这些呢?但是齐珞还是不服气的看了一眼胤禛,低着头轻轻地抱怨道“好像说的我很不懂事似的,我只是想”胤禛没有等齐珞说完,来到她身边,攥住了齐珞的手,低声说道“晓得你会想爷的,要多注意身子,等爷回来,会多给你一些银子的。”抬手轻轻的碰触了齐珞的睫毛一下,喃喃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银子呢?齐珞,爷也会惦记你。” 在出巡的时候,康熙除了处理政事,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招凌柱下棋,这让凌柱也百思不得其解,以自己的棋力就是个被虐待的,康熙怎么对差距这么大的棋局这么有兴致?不过陪康熙下棋也不错,毕竟这下棋时的康熙还是很人性化的,没有往常的那种高高在上。 凌柱拿着棋子不在意的说道“球球还是那样,这孩子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对齐珞总是”凌柱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请罪道“皇上赎罪,奴才口不遮掩,奴才该死。” 凌柱感到康熙的喜悦,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傻笑了两声。康熙想到凌柱的嫡子嫡女的感情深厚,又想到了自己这些儿子们,康熙扫了一眼御案上的那份密报,觉得这些个儿子真是一点兄弟情面都不顾及了,他们再出手的时候,是不是想到过那个是他们的亲兄弟呢?凌柱偷眼看着康熙在愣神,想了想,悄悄的靠近棋盘,想将棋子从新布局一下,李德全看的眼睛都凸出来了。 凌柱尴尬讨好的笑笑,“皇上,奴才只是想,奴才只是想“转了转眼睛恍然大悟的说道“皇上,奴才只是看这个棋子上有灰尘,想要擦拭一下,奴才没耍赖的。” 凌柱抬手摸了摸脑袋,有些窘迫的看着大笑的康熙,心中却涌起了淡淡的苦涩,当个宠臣也是不易得。凌柱能敏锐的感到废太子风暴即将来临,而且康熙最近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如此小丑般的表演,凌柱都觉得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抓不住的话,那会很可惜的,毕竟凌柱知道自己将来时要上战场的,自古领兵在外的人就会受到帝王的猜忌,所以只有加深宠信才行,而且要是在战场上真的发生意外的话,康熙也会多照顾自己的妻儿。 看着凌柱想要站起来出帐查看,康熙眼神有些落寞的抬手压住了凌柱的肩膀,深吸一口气说道“陪朕下棋吧,不要让那些不孝之人搅了朕的兴致。” 康熙眼睛里透着一丝感动,但是想到了帐外之人,康熙眼里怒火丛生,用手狠狠的攥着棋子。过了一会,感到人已经离开了,康熙放下棋子,喃喃的说道“这就是朕的儿子,这就是朕的太子。”凌柱没听到的下了一步棋,然后自得的说道“皇上,奴才这手,绝对是神来之笔,神来之笔。” 外面的内侍进来说道“启奏皇上,武丹请求陛见。”康熙愣了一下,扔下了棋子,说道“让他进来。”凌柱站了起来想要告退,康熙摆手说道“这局棋还没有下完。” 心中有些紧张,但是武丹还是谨慎的说道“皇上,太子爷那,太子爷有意动,太子爷极有可能调兵护驾。” 武丹点点头,康熙一把将棋盘扫了在地,站了起来不停的走动着,凌柱低头看着地上不断滚动的棋子,心中有些好笑,棋子终于不受控制了吧?康熙捻动着佛珠,吸了一口气,“致远侯,按朕交代的去办吧。” 康熙有些欣慰的眨了下眼睛“下去办事吧,朕不会就这么倒下,朕倒要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凌柱行礼告退了,康熙看着李德全说道“把朕的那些儿子都给朕叫来,朕有话同他们说。” 凌柱向往常一样恭敬的向皇子们请安,太子眼睛闪了闪,亲切的问道“致远侯,皇阿玛传召有何急事?” 内侍出来传召“皇上宣众皇子觐见。”不知道什么原因,胤禛来的最晚,所以走在了最后,路过凌柱的时候,凌柱用极低的声音微微的动了动唇“太子,不好,小心,不争。”胤禛面色如常的走进了大帐。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柱都有些累了,就听里面康熙高喊“李德全,把随行的众大臣也给朕叫来。”李德全在帐外答道“奴才遵旨。”然后就派内侍去宣众大臣了。等到忙完了,李德全擦擦头上的汗,抬头看见凌柱正递过来一个帕子“擦擦吧,这天也怪热的。”都还好,就是这女红,真是有些拿不出手,李公公不要介意。” 李德全明白向自己巴结给好处的人很多,但是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自己就是个阉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一副瞧不起的样子,而凌柱却完全不同,以他的圣宠绝对不用巴结自己,他应该是真心关切自己的吧,李德全心里觉得有些温暖。 武丹和凌柱跪下说道“谨遵皇上圣谕。”武丹上前拉起了胤礽,胤礽此时才反应过来,哭着喊道“皇阿玛,儿臣没有这么做,皇阿玛,儿臣冤枉,冤枉呀。”武丹将胤礽拉出了大帐,凌柱派遣信的过的护军营的人手,护送他们先回京。凌柱明白这是康熙担心胤礽被害,看来不管怎么样,康熙到是还是有些慈父之心的,只是皇帝终是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