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云门中武功最高的人被打得节节败退,扇招无法挽风而出,只能拿着纸扇做一些无谓的抵挡,他提着一口气,大声问道:“在下流云门王似琪,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侠士,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既然是熟人,又是松风涯的准女婿,那就不该为敌,省得给揽月峰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让开。“薛珞疾声厉色,挽了个剑招,御起轻功直刺王似琪腹间要害之处。 丽娆扑身拦腰抱住薛珞:“至柔,别打了,求你。“ 王似琪这时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两人,心里又痛又恨,又气又急,兼之又是熟人,自己处于如此落魄的境地实在羞愧难当,只得咬牙问道:“江表姐,我真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 那追杀流云门的一拨人,见王似琪受伤,这才回神迎了上来。一个头戴方巾的年轻人越众而出向薛珞作了一个揖,礼数异常周到:“多谢姑娘相助,这流云门的小子实在可恨至极,他污家妹清白,夺了我飞鹤帮的家传至宝白羽玉石,如今却想一走了之,累得我们追寻至此。“ “胡说八道。“王似琪面红耳涨,连伤势也顾不得了,挣扎坐起:”我什么时候污你妹妹清白了,我们不过是在船上相处了几日,众目睽睽下,我怎么夺她清白?是她要嫁我,我不愿而已,我早说过我已定亲了。“ 王似琪又道:“那是她送给我的,说白羽玉石至纯至坚用来做扇骨再好不过,你自己问她去,不过,她连清白这种事都敢胡说,自然也不会说实话了。“ 王似琪脸色犹豫不决, 看来很不愿意把那所谓的白羽石交出来,然见对方人多势众,绝不罢休的样子, 也不敢再作强硬姿态, 只得软言道:“李兄, 有话好说, 咱们到底还是朋友, 这是飞鹤帮的待客之道么?“ 王似琪脸上青白交接,半晌吐了口气, 伸手从怀里一掏,捉出一块白色的事物,随手便往外一抛:“行,你拿去吧。“ 薛珞正准备带着丽娆下山, 被他横中挡了去路,顿时满脸的不耐,冷言道:“让开。“ 那叫李言的男子闻言脸色一松,微笑道:“原来是河清派的姑娘。”又见到丽娆腿上受伤,行动不便,便道:“你受伤了,可要跟我们一起下山,我们的船就在江边,渡河到对岸便是真武镇了,你们若不走水路得多绕个十几里路才能到达镇上。” 薛珞脸色不郁,稍顷才微微点了个头,算是勉强答应了。 下山时,得益于薛珞那绝顶的内力,使得臂膀上虽多承担了一个人的重量,但脚下速度并不比那群男人慢。 这次难得能来郊野外独处,本来该是快乐的,但这场意外却横中断了两人交心的机会,也不知后面还有没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光呢。 “你若是伤痛不适,为什么不把药留给自己?”薛珞口气不悦的问道:“我倒不知道那姓王的对你有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