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谭啸龙向自己靠近,楼越忍不住伸出脚绊住他,对着他身上踹了一脚。 楼越心下有些惊异,但只是冷冷地问:“怎么,身体忽然虚到这个程度了?我不过轻轻一碰而已。” 楼越吓得叫起来:“你怎么了?” “哎哟,” 楼越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谭啸龙:“你这是干嘛?” 谭啸龙得意骄傲的表情慢慢消失了。“怎么了,我专门找的师傅做的。” 谭啸龙心里叫苦,瞪着眼睛哀声说:“你听听,你听听你说的叫什么话?” “什么女人,什么感动?”楼越说:“你想纹身就去纹,没有必要拿我的名字玩。你还挺得意,为什么?” 她心里一动。算了,这种台词他说得出口,她也要跟着感动? “你早上说你要做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她狐疑地看着谭啸龙。 他指着一颗圆形的钻戒。简简单单的,美得摄人心魄。 谭啸龙心想,怎么样,还是感动了吧?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她是女人就会动心的。 “没现货,是什么意思?” 她问。她值得拥有。 他热切地看着她,希望她现在能搞清楚自己到底在忙什么。纹身只是他筹划结婚事宜时兴致所至安排的一件小事。 谭啸龙不需要她更详细解释自己的问题,就津津有味如数家珍地谈论起计划中的宴请宾客名单,什么区委书记、市委常委,说得她怀疑自己是什么高峰论坛的主题。还有一些企业家社会名流。他这是要把她隆重推出,让她进入他的社交圈?他谭啸龙要想拿她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倒也无可厚非。这是她的价值。为什么不用?就像他有他的价值,她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用? 他是不是太膨胀了?她想说,自己这个年纪二婚,不想像个小娇妻一样粉墨登场供人观赏。但转念一想,这又未尝不可。她在众叛亲离的同时,在另一个圈子里风风光光地出嫁,新的丈夫新的圈层新的定位新的生活方式。 “郭浩然你认得吗?” 她忽然问。 “你能把他请来做我们的证婚人吗?” 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想象力。他都没想到这茬,能想得到让占彪的顶头上司做证婚人,她也蛮厉害的嘛。 楼越满意地窝在他胸口前,揭开他的衣角看他的纹身。如果他要这样把她套牢,那随他去吧,反正疼在他的皮肤上。幼稚,他的情怀还停留在中学时期小混混的阶段。她像被小混混莫名其妙看上了、认定了的好学生,被他的土味示爱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这不表示,她心里就不得意。